,才被老夫人央着去流放的路上打点一二,好让赵仲樵流放时不至于吃大苦头,结果就听到常家人上门来了。
赵伯耕脸上露出个狰狞的笑,“他们把我们侯府当泥人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怎么摔打就怎么摔打。”
砚明想说,谁让人家师出有名呢。
那侯爷的脸色太难看,这话他不敢说,砚明就委婉的道,“听说是来讨要夫人的嫁妆的。”
这话一出,赵伯耕的脸更黑了。
“去老夫人院子里,让她把常氏的东西都收拾出来,给丢出去。”
这句话赵伯耕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砚明刚应下要出去办差,赵伯耕又喊了一声“回来!”
“侯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罢了,常家到底曾是本侯的岳家,他们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将常慧昌请进来,把东西清点好,全都交给他们。”
砚明迎了一声,赶紧跑去办差了。
他心中却想,侯爷这么做,才不是出于对前岳家的敬重,他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外边人知道,老夫人曾经霸占了常氏多少贵重物件。
他跟着侯爷长大,侯爷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他还不了解他么。
砚明让人去门前通传一声,随后自己亲自跑到松鹤园去,将来意给刘嬷嬷一说。
刘嬷嬷立马就躲了,喊了今日当值的小丫鬟来,让砚明把事情交给小丫鬟去办。
小丫鬟不敢去蹙老夫人的眉头,可也不敢耽搁了大事儿。
她眼中噙着泪走进屋,“噗通”在老夫人身前跪下了。
“常家来要夫人的嫁妆了,侯爷让老夫人您把夫人的东西都整理出来,送到前边去。老夫人,您,您……”
小丫鬟话都没说完,就被摔了一个茶盏在头上。
好在老夫人在牢狱中受了苦,身子还没恢复过来,身上的力气不大。也好在茶水只剩下半盏,也已经放凉了,即便兜头浇在头上,也不会烫出好歹来。
小丫鬟顶着一头茶叶和水渍捂着脸跑了出去,可松鹤园中,老夫人猛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没让自己昏死过去。
“常家欺人太甚!我不会让我儿放过他们的!他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