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天是个大阴天,太阳至今没露头。不仅如此,阴风一阵阵刮着,眼看就要下雨。
李骋在赵灵姝的死亡视线下编不下去了,不得不拱了拱手,对着赵灵姝作揖讨饶。
小胖丫这时候走过来了,她气愤的指着李骋,“那老头背后说人是非,还几次三番攻击我姝姝姐姐和常婶婶。李骋你竟然还帮他,你助纣为恶,是非不分。你等着吧,我回头就要把这事儿说给六哥,让六哥教训你。”
李骋垂头丧气的指了指旁边一个卖鲜虾云吞的摊子,打眼一瞅,秦孝章可不就在摊子前的桌位旁坐着呢。
此刻秦王殿下微眯着眸子看着这边的动静,被几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也没有收回视线的意思。
李骋恳求说,“那老丈的错,都算在我身上,你们要打要骂都朝我来。”
见两人好奇的看着她,李骋无奈的抹一把脸,“那老丈是我奶娘的相公。”
李骋那奶娘奶了他两年就过世了。
勋贵世家,这种奶娘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是奶娘还在世,奶娘的儿子就是他的奶兄弟,也算得上心腹,能够让他委以重任。更甚者奶娘的家眷,都能因为奶娘得他重用,可以去帮他看庄子或是经营铺子。
可他那奶娘在府里的时间长了,与府里一个管事看对了眼,后来两人的女干情被人告知她夫君,两人厮打时奶娘磕到太阳穴直接摔死了。
因为奶娘品德有亏,犯了主家的忌讳,承恩公府在她死后没有提携她儿子。只是给了丰厚的安葬银子,让她将她葬了去。
方才那老丈,就是奶娘的相公。
他没什么本事,坐了几年牢出来,凭着一把编箩筐的本事,将一个儿子拉扯大了。
李骋含蓄的说了此事,也算是间接道明,老丈会帮着刚才那读书人的缘由。
赵灵姝和小胖丫心内恍然大悟,但面上依旧板着脸,一言不发。
李骋只能又道,“归根结底,我们府里亏待老丈。”
若是他们府里管理的更严格些,奶娘没有走错路,老丈就不会落得家破的下场。
也是因为对人有愧,府里看到老丈总会照应几分。府里的针线簸箩等编织用具,更是全部从老丈这儿定制。
李骋说完他能说的一切,也没得来赵灵姝不计较的承诺。
他更崩溃了,直接就问道,“究竟如何你才能翻过这页,你给我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办。”
赵灵姝这才轻哼一声,“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不会死命揪着一件事和一个老丈不对付。”
“不过你既然要替老丈善后,我也不好搅了你一片好心。碰巧我这里还真有件事有求与你,我们边走边说。”
小胖丫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她鼓了鼓脸颊,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几人朝着秦孝章的位置走过去,将要走到跟前时,赵灵姝说,“我娘有一嫁妆,为府里老夫人所觊觎。老夫人将之借走,说是要给洛家老太爷观赏,可此后东西一直没有归还。前些时日府里闹得厉害,老夫人这才吐口说,那东西早就被洛家老太爷,转手送到了承恩公府。”
李骋瞪大眼,不敢相信世上还有此滑天下之大稽之事。他正义心起,想也没想就说,“既然那东西是你娘的嫁妆,我回府与母亲说一声,将东西还给你们就是。”
赵灵姝点头,“如此就再好不过。不过那东西贵重,若你们府里不舍得,将那物件折算成银子,我们赎回来也行。”
李骋冷笑,“你这是看不起谁呢?还赎回来,你这人说起话来可真有意思。我要是真敢要你的赎金,转眼我们承恩公府的名声就能臭大街。”
“说了还你就还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赵灵姝冲着他竖起个大拇指,“你这人,敞亮!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李骋哼哼两声,想说交上我这个朋友,你就偷着乐吧。
但想想赵大姑娘的口才和手段,算了,他还是省点口水吧。
“话说回来,那洛家送到我们府里的贺礼到底是什么?你说出来,我这就让人回家给你取去。”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刚你还说东西贵重,这会儿又不值钱了?不管贵重与否,那东西对你娘来说意义非凡。我们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你放心吧,东西说了会还你,就一定会还你,我言出必行。”
“那这可太好了。”
李骋瞪眼,“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们会占着东西不还?赵灵姝,你把我们承恩公府的人当什么了?”
赵灵姝自然一番道歉,然后给承恩公府的人戴了好几顶高高高高帽。
她吹捧的话说的李骋都要飘起来了,好险这时候徐桥轻咳一声,李骋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殿下身边。
他也就不再啰嗦了,赶紧问道,“说到这里,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啊。”
“就是一本书而已。”
“什么书?”
不知何故,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