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明一通添油加醋,直接让赵伯耕爆发。
他得知常慧昌才离开,还没走远,让人快马赶过去。
马儿狂奔,一时间吓住无数行人,众人纷纷让路,嘴里却骂骂咧咧,“作死的,赶着投胎呢。”
赵伯耕没在意这些,他看见常慧昌的身影后,赶紧让人停了车,而后一边叫嚣着“欺人太甚”,一边冲着常慧昌冲过去。
常慧昌听到了身侧的动静,更重要是听到了赵伯耕的声音,他回首看过去,结果看见赵伯耕提着拳头冲他挥过来。
常慧昌一腔郁气正没处发泄,此时赵伯耕主动闹事,他反击只是自卫。只要不将赵伯耕打出好歹来,上了公堂他也有理。
常慧昌将酒坛子搁到一边,做出两个躲避的动作。赵伯耕见状,却以为他怕了,又有朱顺等人在旁边叫喊“手下留人”“侯爷息怒”,赵伯耕愈发觉得自己了不得。
他面上恶意更甚,拳头舞的虎虎生风,仿若一身所学在此时得到全部释放,赵伯耕如有神助,竟然“狠狠地”在常慧昌脸上砸了两拳头。
两拳头直接让常慧昌嘴角破相,甚至鼻子都流出鼻血来。
但也只有这两拳头,稍后他就陷入了被动挨打状态。
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围观者越来越多,有人担心出事,就喊别人快去请差役来。
有人最先围观的百姓就说,“被打死也活该啊。”
“仗着是个侯爷就欺负人,看看吧,把那常氏的兄长都打成什么样了。”
“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会下这么狠的手。还不都怪赵伯耕心狠手辣,他刚才是想要人命的,难道还能怪别人反击。”
常慧昌浑身戾气发泄出来,正要再猛砸两拳给赵伯耕个教训,也就是这时,他胳膊被派一柄软剑缠住,他人被带了一个踉跄。
常慧昌眉眼中都是戾气,抬眼看过去。
肃王一边从马上下来,一边利落的收了剑。
“常兄,住手吧。昌顺侯再是蛮横,也有言官弹劾他。你为良民,若真将他打出好歹,怕是要吃官司。”
赵伯耕死里逃生,爬起身就跑到肃王身后。
“王爷救我!常慧昌不欲我迎娶新人进门,要打死我让我为常氏守身。”
这话引来常慧昌的嗤笑,肃王的冷脸,以及旁观者们的吐槽。
“太无耻了!”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常氏的风评就是这么被害的,常氏何辜!”
赵伯耕听见了这些声音,却像是没听见。他梗着脖子义正严词,“常氏反悔了,想求我让她回来侯府。可王爷爷知晓,我与连氏情投意合,已经定下婚期。我不是那背信弃义的小人,更不会花心滥情。我不同意常氏的要挟,常慧昌就暴怒将我往死里打。”
常慧昌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若非肃王身边的张原,以及另外两个护卫死命扯着他,他能将赵伯耕的脑袋打进肚子里。
但即便不能动手,常慧昌嘴巴却没闲着。
“我妹妹后悔了,想重新回到侯府?呵,我看你这是白日做梦,尽想些美事儿。你和那连翘最好这辈子都锁死,我等着看你们白头到老。至于我妹妹,你也配提我妹妹?辜负了我妹妹一片青春芳华,做了那背信弃义之徒,赵伯耕你不得好死!”
最后这场闹剧被肃王镇压下来。
常慧昌被张原等人带走了,赵伯耕也被肃王当街臭骂一顿。
彼时肃王的脸色非常黑,当着京城众百姓的面,直接将昌顺侯府的体面与祖辈问候一遍。继而,他眸光沉沉的看着赵伯耕,冷酷无情的说,“你既已经与常氏和离,便好聚好散。女子生存不易,不要因为你一己之私败坏常氏的名声。况且她在你们侯府,为你尽心尽力,生儿育女,没有丝毫对不住你的地方,便是如今分开,该给她的体面你也要给……”
可惜这些话犹如对牛弹琴,赵伯耕根本听不到心里去。
他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常慧昌离开的方向。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像是要追过去,从常慧昌身上撕下一块肉。
如此冥顽不灵,麻木恶毒之辈,常氏离开她,真是她的幸事。
在京城百姓对昌顺侯府恶念更重时,常慧昌已经回到了常家。
他嘴角裂开了,上边还有有点青紫的痕迹,加上衣衫上满是血迹,将下人们唬了一大跳。
消息很快传到常慧心和赵灵姝耳中,两人带着小胖丫快步赶过来。
等看见常慧昌的惨状,常慧心手都发抖,“三哥还有哪里受伤了,究竟是谁对三哥动手?”
赵灵姝也围着她三舅团团转。
不过她看三舅整体状态不错,甚至还有闲情逸致饮茶,想来也就受些皮外伤,简言之,就是身体没啥事。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外边人说,肃王过来了。
传话的人话才落音,肃王就龙行虎步进了这边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