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那小丫鬟更是绝,竟是越过人群直接挤到了跟前去,一嗓子就喊叫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你别慌,您肚子里有小公子在呢,侯爷不会不管您的……”
要知道,早先连翘可曾被姝姝胁迫着,亲自在大街上发了毒誓。而现在,丫鬟一口叫破天机,连翘继恶毒的名声之后,愚昧自大,将别人当做猴儿耍的名声也不胫而走。
有那信佛的老夫人,看见了这闹剧后,还气氛说,“这连翘如此不敬畏神佛,今后不会有好报应的。”
“人在做,天在看,能做人外室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昌顺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辜负原配发妻,我等着他后悔的那天。”
其实赵伯耕成亲前就有些后悔了。
不是后悔与连翘成亲,而是后悔当初应该忍一忍,好好与常慧心说一说,让她能同意她娶连翘为平妻。
这样她娇妻美妾爱子全有了,才堪称是人生赢家。
比不得现在,因为没了常慧心的补贴,府里的伙食一落千丈。不仅是吃的,连用的都大不如前。
就比如说入秋了,若换做常慧心还在京城时,她肯定早早的换了府里各个院子的窗纸,撤下室内的蚊帐与夏被,换上了更挡风一些的帐幔和锦被。
可因为没了常慧心,府里一切全乱了套。
过往的糊窗户的绫罗因为褪色的缘故,早就不能用了,可要更换成新的,这花销又着实不菲。
赵伯耕手里出去了一大笔银钱,还给了连翘聘礼,如今捉襟见肘。想让老夫人把这笔钱掏出来,那更不可能,老夫人现在就如那饕餮,只进不出,即便是她最疼爱的儿子,也休想让她拿出一个铜板。
最后还是赵伯耕念着自己要成亲,府里还糊着夏天的绢纱实在不像话,这才咬咬牙,将府里糊窗户的绢纱,全都换成绫罗。
可并不是换了窗户纸就完事的,房屋总要修葺,院子总要装扮,连带着酒席要准备,所需要的茶水点心与茶叶等也需要张罗……
原本这些事儿交给老夫人就是,但赵伯耕拿不出钱财来,老夫人捞不到好处还要自己往里贴,就直接病倒了。
事情交到段雅雯手里,段雅雯更为难。
之前上边有常慧心和洛思潼顶着,府里的内务那是怎么数也轮不到她头上。
加上她娘家清贫,她自己也没学到多少操持宴席本事,临时被委以重任,也只能抓马。
最后事情还是段雅雯办的,但却办的磕磕绊绊。她每用一笔银子,都需要亲自找大伯哥,就这赵伯耕也丝毫不体谅她的为难,还总明里暗里责怪她,不能用小钱办大事,不能将事情办的让他满意……
就真的是出力不讨好,害的段雅雯不止一次想撂挑子。
挑子是自然不可能撂了的,但一切规划下来,宴席的寒酸窘迫也实在让人头大。
无奈,赵伯耕实在是再借不到一个铜板了。
若是成亲时不能收到大笔的孝敬,他怕是府里之后几个月都要喝西北风。
赵伯耕后悔之意更浓,若是常慧心还在府里,这一切都由她出钱出力,他何至于如此窘迫难堪。
偏偏也是这时候,从乾州过来的商人,带来一些说不得是好是坏的消息。
那些人说,肃王随身携一美,那夫人乃是早先的昌顺侯府夫人。
更有人说,肃王对夫人珍之重之,那夫人貌若天仙,与肃王站在一处,实在天生一对的碧玉佳人。观两人举止亲昵,怕是好事儿将近。
还有人说,肃王已到了夫人应允,怕是这就要随常夫人去蕲州拜会父母了。
身为从五品工部员外郎,赵伯耕自然知道,此番肃王出京,并不是去游山玩水,也不是要去蕲州拜会常慧心的父母,他乃是协助秦王剿除两人水匪去的。
若非说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也是为了练兵,而绝不是为了追美!
但不可否认,知道这个消息后,着实让赵伯耕妒火重重。
此时他回忆起往日的事情来,竟有些分不清肃王与常慧心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但空穴不来风,即便两人现在还没情定,但肃王对常慧心起了心思,怕是铁定无疑的事情。
对此,赵伯耕雷霆大怒。
再回忆早先与肃王见面时的画面,突然觉得他一言一行都似别又用心,肃王的嘴脸陡然变得丑恶起来。
意识到肃王的不妥,再回想他与常慧心这么顺利就和离,他就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肃王在常慧心面前进了谗言,是不是他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暗中搞了别的鬼?
赵伯耕又忍不住揣测,常慧心和肃王真的是他们和离后才勾搭上的?亦或是早在他们和离之前,常慧心就与肃王有了苗头,起了外心!
赵伯耕一颗心如被猫爪,既疼又痒,浑身难耐。
此时他更后悔与常慧心和离。
悔不该给了那对奸夫淫妇成双成对的机会,悔不该中了肃王的奸计,让他计谋得逞!!!
说这些就说远了,只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