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说余令是他的亲侄儿。
说什么令哥中了秀才,也有她日日祈福的功劳云云。
可余令还是忘不了二伯的话,忘不了二伯死去的那个孩子。
可惜,衙门案牍也查了,不知道是事情太小,还是衙门太懒,根本就查不到。
虽然查不到,但余令坚信二伯的话是真的。
这样的“家人”不奢求他能帮你,在你落魄的时候他说不定还会在后面捅你一刀。
“那就让你二伯跟着,他跟爹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做事的话商量着来。”
“好!”
父子之间的谈话很直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事情一说开就成了。
不像小肥和陈婶母子两个。
陈婶直接把小肥给念叨的睡着了。
陈婶这次说什么也要小肥跟着余令,她想的不多,她认为既然住在这个家,就要跟着这个家往前走。
她认为这是小肥的责任。
余家开始有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生铁从铁矿石里面被提炼出来,倒入模具,冷却后成了一块块的生铁。
生铁被烧红,在匠人手中铁锤的敲打下,对折,再对折……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这群铁匠只做出了三把锄头
但水塘边的那棵不知道被哪个手贱的人戳的全是窟窿眼。
“诸位请看我这里
我把任务分配一下,咱们此行一共一百多人,除了货物不需要吃喝,咱们所有人都必须吃喝!”
“所以,第一个任务是每个人都必须携带属于自己的杯子,在早晨倒入热水,中午休息的时候在补充……”
“记住,任何人,都不准喝生水……”
茹让望着“讲课”的余令,他再次觉得余令这家伙不去当掌柜是真的暴敛天物。
他这脑子就该当个大掌柜。
此次的队伍里烧水的叫做烧水班长,看管粮草的叫粮草班长,每个班长手底下都有五个人。
除此之外还有守夜班长,做饭班长……
为了防止意外,他连大夫都让叔父找了三个跟着队伍随行。
一个给驴马看病的兽医大夫,两个给人看病的大夫。
“在座的各位都是班长,记住了,为了让此行轻松些,你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记住了这很重要。”
越是临近八月,余令开会的频率也就越频繁,如今这群“班长”不但能完完全全的领悟了余令的话。
甚至都能背下来。
“令哥,剿匪你写了剿匪计划,咱们这次是什么计划?”
余令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河套冬令游学营!”
“啥?”
“河套冬令游学营!”
望着余令笑着离开,茹让忍不住喃喃道:
“游学?这他娘的叫游学?”
八月到了,来自川蜀的脚夫从莽莽南山里钻了出来。
长安官吏指挥着劳役忙了起来,忙着核算银钱,忙着装车,忙着准备出行的事宜。
余令吐出一口浊气,将长刀归鞘,洗了个澡之后一个人朝着大慈恩走去。
“大师!”
苦大师轻轻拍了拍余令的额头,笑道:“来问前路的是么?”
“是!”
“公子此行会有波折,但会否极泰来!”
“谢谢大师!”
望着余令离开,苦大师望着天上那颗分外明亮的荧惑星喃喃道:
“小余令,人在转运之前一定会摔一个跟头,一定会让你难受,记得一定要爬起来,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老僧为你日夜祈祷,为你日日祈福,祝君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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