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南知言,顾闻祈眼眶红了起来。
“当年射箭比赛,是我对不起你,抢了你的冠军。”
“我知道。”
听见这句话,南知言有些意外,但她早就知道了。
那是唯一一次,她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的塔兰家其他长辈,联合起来劝说她放弃比赛。
南文齐更是搬出了她母亲威胁她,并且禁止了南知言再参加射箭比赛。
或许是南文齐提到了母亲,最后那场比赛,南知言的确心神不宁。
那种无力窒息感,又让她想起了当初落入深坑时,那三天三夜感受着生命流逝的绝望。
所以她失误了,很荒谬的失误,让她顺利错失了冠军。
自那时候起,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南知言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射箭的力道。
“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顾闻祈低咳了两声,抬眸看向南知言,似乎想从南知言的眼里看到对他的怜悯。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南知言并不明白顾闻祈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她从来没在意过这件事,更谈不上原谅。
冠军这个头衔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南知言恨的,是总是拿云挽月威胁自己的南文齐,还有被困在那三天三夜中,无法逃脱出来的自己。
她的确小觑了绑架给自己留下的阴影,这也是后来遇见莉亚老师,她才意识到的东西。
顾闻祈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但瞥见南知言冷淡的眉眼的下一刻,心脏又凉了凉。
因为南知言的眼神告诉他,不怪他,是因为她从头到尾,都不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