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一声,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从高空直坠而下,眼看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沈长老!”看见这一幕,林风下意识惊呼,他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仓惶地看向身旁的沈舟,眼神中充满询问与不安——救,还是不救?
沈舟眼神微动,不见他有何动作,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力量瞬间透出宝船,如同无形的大手,稳稳托住了那急速下坠的女子,将其轻轻摄入了宝船甲板之上。
女子摔落在冰冷的金属甲板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浑身浴血,气息奄奄,惊恐绝望的目光扫过船上陌生的两人,最终落在沈舟身上,似乎想要求救,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
“大胆狂徒!竟敢劫走柳月仙子所要的药引!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厉喝声如同炸雷,伴随着数道撕裂空气的锐响骤然逼近!
只见数名身着青楚州镇邪司制式甲胄的修士,驾驭着飞梭法器,杀气腾腾地追至宝船近前。
为首一人,鹰钩鼻,眼神阴鸷,其头上则是写着:
【青楚州镇邪司副尉:赵鹰】!
他凶狠的目光如同毒蛇,死死锁住甲板上气息奄奄的女子,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货物,厉声咆哮:
“镇邪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将此女交还!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林风脸色瞬间煞白,作为土生土长的青楚州人,他认得眼前这位镇邪司副尉,更明白对方口中的“柳月仙子要的药引”意味着什么!
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不是吧?!刚进青楚州,就撞破了司丞大人替柳月仙子搜罗贡品的现场!这未免也太悲催了!
但是悲催归悲催,该表现出来的气势还是要有的,毕竟此刻他代表的,可是身后沈长老的颜面。
一念及此,林风强行压下翻腾的恐惧,大声喊道:“你在这里狗叫什么?看清楚这艘飞舟上的旗帜!我等乃是从云峰州来的巡抚!”
“我旁边这位,便是镇邪司新晋客卿长老:沈舟沈长老!”
“沈长老?!”
赵鹰等人脸色齐齐剧变,目光瞬间聚焦在飞舟上那醒目的镇邪司徽记,以及沈舟腰间悬挂的长老玉牌上!
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方才还杀气腾腾的众人,气势瞬间萎靡,慌忙收起法器,在飞梭上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参见沈长老!属下不知长老驾临,多有冒犯,还请长老恕罪!”
一时间,气氛瞬间凝滞,只剩下风声呼啸。
面对这群人的行礼,沈舟却恍若未闻,他的目光始终平静地落在甲板上那如同破碎人偶般的女子身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风声:
“怎么回事?”
那女子在听到“沈长老”三字时,眼中骤然爆发出求生的光芒!她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喊:
“大人!救命!是他们……是当地镇邪司的人,要抓我去献给那柳月妖女当‘点心’啊!”
话音未落,剧烈的伤痛和极致的恐惧终于压垮了她,身体一软,女人彻底昏死过去。
“大人!休听这妖女胡言乱语!她乃是重案在身的逃犯!正在妖言惑众,诬陷我镇邪司!”赵鹰脸色大变,急声辩解,额头已渗出冷汗。
沈舟撇撇嘴,一派胡言? 方才第一句便喊出“柳仙子药引”的是谁?真当他聋了不成?
“都给本官住口——!”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声蕴含惊怒的暴喝由远及近!
一道流光瞬息而至,稳稳落在宝船与赵鹰等人之间!来人一身司丞官袍,面容威严中带着一丝“焦灼”,正是青楚州镇邪司司丞:周墨!
他怒不可遏地瞪视着赵鹰等人,官威凛凛:“混账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对沈长老如此无礼!还不给本官滚下去!”
赵鹰等人见到周墨,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又似被掐住了脖子,气势彻底蔫了下去,连忙躬身行礼,噤若寒蝉:“是!司丞大人!”
周墨余怒未消地狠狠训斥了手下几句,这才转过身,对着宝船上的沈舟深深一揖到底,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下官青楚州司丞周墨,参见沈长老!属下无状,惊扰了长老,下官管教无方,罪该万死!”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甲板上昏迷的女子,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痛心疾首和难以启齿的挣扎。
“说说吧,”沈舟扬了扬下巴,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什么情况啊?”
周墨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沈长老,事已至此,下官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他指向那女子,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笑容比哭还难看,“此女……唉,正如她方才所言,的确是那柳月妖仙子点名索要的‘供奉’之一。”
他抬起眼,目光复杂地迎向沈舟:
“下官无能!治下不严,更无力抗衡那妖女滔天凶威!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