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看着手中的劣质谷雨钱,绝美的俏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厚颜无耻之人。
用劣币也就罢了,还要还回去。
不过突然间,苏稼也觉得这人,怎么就有点莫名的有趣?
苏稼并不是第一次收到那些山外的谷雨钱打赏,但是说话这么直白,还这么吝啬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就在苏稼这般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在山腰处传来一声暴怒。
而暴怒的声音,竟是他们正阳山的护山供奉——搬山猿。
“好一个恶贼,好歹毒的怒骂,好劣质的神仙钱,还在这钱上动了手脚,竟然还给我抹了屎,如此猖獗,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小子,你别让我发现你到底是谁!否则我定会将你扒皮抽筋!”
搬山猿怒不可遏地怒骂着,至于那么谷雨钱,早就被他捏了一个粉碎。
起初他看到一枚谷雨钱朝他飞来,心情很不错。
毕竟有人愿意对他打赏,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同时在搬山猿的心中,还暗暗得意。
终于有人懂得欣赏他的那一身毛发。
可他没想到,飞来的竟是一道夹着嗓子的怒骂。
那怒骂之恶毒,险些让他一口气没喘上来。
当然,他也是喘了一口气。
不过他却闻到一股熟悉的恶臭。
那钱的另一面,抹了屎。
这一刻,搬山猿的怒气直冲脑门。
也就在这时。
搬山猿看到了要苏稼朝着这里飞了过来,这才让他心中的怒火稍稍消减了些。
“袁供奉,怎会如此动怒,发生了何事?”
苏稼开口问着,搬山猿虽然是一只妖兽,但是也有他的名字。
他名为袁真页。
搬山猿听此,咬牙骂道:“被一个藏头鼠尾的贼给恶心到了。”
搬山猿说到这里,突然眼尖瞥见苏稼手中那同样的劣质谷雨钱。
他立刻再次怒声说道:“就是这样的劣质谷雨钱,那人居然拿这个骂我,简直岂有此理!还在钱上抹了些腌臜之物。”
“恶心,恶心透顶!对了,那人给你留言了吗?有没有说他住在何处?”
搬山猿说着,不自觉就想起了陈平安。
当初和陈平安交手时,陈平安往他脸上砸过鲱鱼罐头。
那股味道,到现在一想起来还忍不住干呕。
苏稼闻言,眉梢微动,随即回应道:“袁供奉,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们留下的话,不过是些夸赞之词,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苏稼说到这儿便不再继续,他没有刻意提起陈平安的名字。
道理很简单,陈平安怒骂过搬山猿,自己要是再提,难免会无端牵扯因果,修行之人最忌讳这些。
再者,苏稼心里莫名觉得陈平安这人有些特别,虽然只是直觉,但他还是选择闭口不谈。
搬山猿听后,随意摆了摆手,这情况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平日里,也有人用谷雨钱对苏稼留言,也大多是夸赞她美貌,或是邀约见面,他早就习以为常。
随后,搬山猿狠狠咬了咬牙,猛地一跺地面,身形瞬间掠出百丈之外,紧接着再次跺脚发力,转瞬便消失不见。
此时,苏稼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谷雨钱,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他打算离开时,一道身影突然闪现,来人正是苏稼多年未见的师尊——田婉。
“师父!”苏稼眼中闪过惊喜,连忙唤道。
田婉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但实际年龄要大上许多。
她看到苏稼后,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口询问道:“稼儿,最近在这山中可听闻有什么横空出世的剑道天才?”
苏稼听到这话有些迷茫,但还是开口回道:“师父,最近未曾有什么崛起的剑道天才。”
田婉思索一番后,摇摇头:“好,你回去吧。”
苏稼听到这话,本想和师父多聊聊天,但是毕竟十多年没见,她知道师父让她走,便不再多留。
毕竟是田婉将身为孤儿的她抚养长大,这份知遇之恩她铭记于心。
紧接着,苏稼便直接飞身离开。
而田婉这时看向天际,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在中州,她察觉到宝瓶洲中,突然涌现出三道极为恐怖的剑气。
但因为距离太远的原因,她察觉得并不是很清晰。
田婉在东宝瓶洲早有布局,只要洲内有特别强横的剑气存在,她都会有所察觉。
因此中州的那些阴阳家们,通过卜算发现,东宝瓶洲未来会有一人以剑道问鼎。
这显然是不被允许的。
如果真有剑修打破了东宝瓶洲的剑道格局,那对阴阳家在东宝瓶洲的布局,会产生巨大影响。
所以,他们绝不允许有强横的剑修成长。
这也是田婉为何要在苏稼、刘灞桥以及黄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