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傅西辞强撑起身体将女人护在怀中。
想象中的爆炸并没响起,“噗”的一声后,白色的越野车被大火吞噬。
傅西辞松开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嘟囔:“电影里不是这么演的。”
“你都说了那是电影。”
警笛声响起,江雾的视线从他腿上移向远处,声音平静:“你的车应该被人动过手脚,最近华盛不太平?”
“嗯,我二叔回来了。”
傅西辞用手撑着地,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挪了挪,离她更近了些。
“前段时间陆景昀一直在找你,为了给我施压找到了我二叔。”
二叔傅砚清在傅老爷子去世后一直不满他父亲傅守正接手华盛,那段时间闹了不少事,甚至设计绑架了刚成年的傅西辞。
事后,傅砚清以绑架罪被傅守正送进了局子,三年前因表现良好减刑出狱,又搞了不少事,害得华盛资金链断裂,差点破产,被忍无可忍的傅守正送出了国。
“那是你们家的家事,别什么事都往陆景昀身上推。”
江雾神情很淡。
傅西辞心口一痛,有些委屈,他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想到江雾竟然会这样说。
随即想到这样的对话似乎在以前也发生过,只是两人身份对调了。
原来那时候的江雾是这样的心情啊。
夏日的风吹过,傅西辞侧头看到江雾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轻声开口:“江雾我俩之间真的再没可能了吗?”
江雾冷眼看了过来,眼中带着不耐:“傅西辞,你不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吗?”
嗯,是挺没意思的。
傅西辞塌着背,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直到消防车和救护车停在两人面前。
傅西辞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江雾身上有擦伤,跟着去了医院处理伤口。
等处理完伤口,傅西辞那边也结束了手术,医生说他的脚多处粉碎性骨髓,需要静养好几个月。
周曼茹靠在傅守正怀中哭得不能自已,看到江雾带着伤走进病房,连忙上前哭道:“雾雾,这可怎么好,已经阿辞这脚算是废了,你不会嫌弃他吧?”
江雾观察着两人的神色,知道傅西辞这是还没把两人之间的事告诉二老,只能道:“妈,不会的,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他腿上打了钢钉,这几年好好养着,等三年后取了钢钉就行。”
只是以后肯定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动自如了,遇上阴雨天还会疼——这事江雾有经验。
“雾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守正扶着周曼茹,脸色有些难看,林泽瞒下了傅西辞和江雾之间的事,只说是两人下山出了车祸。
“阿辞的车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江雾将事情简单说了。
傅守正听完脸色更加难看,冷哼道:“傅砚清真是贼心不死,这么多年了还不消停!”
“最近华盛事多,燕城也不安全,现在阿辞伤了腿,你们就在城郊住着,阿辞就麻烦你照顾了。”
闻言,江雾愣了愣,刚想将自己和傅西辞的事说给二老听,请他们找别人来照顾,就听周曼茹哭着道:“是啊,雾雾,我们可就阿辞这一个孩子,他可千万不能有事,有你照顾他我们也放心。”
看着周曼茹哭肿的眼和傅守正耳边生出了白发,江雾想到15岁到傅家后两位老人对自己的照顾,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勉强应下。
见到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二老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欣慰,不等傅西辞醒来,只说要去处理华盛的事便双双离开。
江雾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闭着眼的男人,无奈叹气。
“叹什么气?”
傅西辞睁开眼,看了眼自己被高高吊着的脚,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女人,声音透着虚弱:“你要是不想照顾我,不用勉强。”
“就算我这脚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也不用内疚。”
江雾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傅西辞,我照顾你到脚伤痊愈,就算报了当初傅家收留我的恩情,从此以后,我俩再不相干。”
闻言,傅西辞勾了勾嘴角,嘶哑道:“好。”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江雾,我现在受伤才知道你当初都经历了些什么,对不起,当初是我太过自大忽略了你的感受。”
“不用说对不起。”
江雾走到饮水机让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声音很轻:“我不会原谅你的。”
病房门被人推开,陆景昀大步走了进来,“姐姐,你没事吧?”
他的视线从江雾身上扫过,确定她没大碍才呼出口气,看向躺着的傅西辞,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
“阿辞哥,你的脚没事吧?”
傅西辞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阴狠:“陆景昀,你把我二叔从国外弄回来,在背后支持他,不就想看到现在的情况吗?”
陆景昀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看向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