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心虚的鱼从聆。
鱼从聆尴尬地挠了挠头：“其实吃饭也行…”
姜观池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小孩子才做选择，你是大人，所以我们都买。”
鱼从聆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明明还是白天，姜观池却能在那双眼睛里看见漫天的繁星。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你买一份自己想吃的，我买一份我想吃的，凑在一起吃我们就可以吃两种不一样的味道了。”鱼从聆笑嘻嘻地开口。
“我倒是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姜观池故作为难。
鱼从聆拍了拍胸脯道：“没事交给我，没有人比我更懂吃饭了。”
“那就靠你了，鱼大师。”姜观池道。
鱼从聆被委托任务，带着姜观池到自己经常觅食的商业街。
这条路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热闹非凡，白天有各种早点早茶，晚上夜宵摊更是飘香十里。
中午那就更妙了，介于早餐和中餐的时间，偶尔过去还能看见早餐夜宵同时出现。
“快来帮我！有人抢东西！”凄厉的尖叫声将商业街的烟火气划散。
有些热心地追在抢劫犯的身后想帮助女生追回东西。
可这抢劫犯似乎是个惯犯，没一会就不见人影，等鱼从聆和姜观池来到商业街里面的时候，大家都在安慰着这个被抢劫的少女。
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报警，说话一颤一颤的。
鱼从聆担忧地看着她，之后扭头看向还在表情严肃还在思考的姜观池。
鱼从聆期待地看着他道：“快用符咒追踪犯人！”
原本表情严肃要冲出去的姜观池差点摔了一跤，他无奈地解释道：“道士也要讲科学的。”
说完他冲出去，过了一会抓着一个男人回来，将粉色的包递给女生。
被抢东西的女生疯狂向他道谢，激动地抱着自己的包开口：“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姜观池挥了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我的天太厉害了吧，刚刚我们追都没看见人影。”
“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啊。”
周围的路人忍不住为姜观池喝彩，而那个被抓到的抢劫犯则是被热心群众围了起来，大家紧紧地看着，生怕他跑了。
鱼从聆还以为能看到酷炫的施法，没想到用的不是法术是物理。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跑到姜观池旁边道：“你刚刚是不是掐指一算才算出来抢劫犯在哪？”
姜观池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刚刚是根据这个人离开的路径以及他走路的习惯以及…”
他前面说鱼从聆还能勉强理解，后面一些专业名词让人感觉像是天书一样。
“阿巴阿巴…”鱼从聆目光呆滞。
姜观池疑惑地看着她，鱼从聆解释道：“我的大脑在听到你推演的那一瞬间自动将不理解的地方翻译成阿巴阿巴…”
“噗…可你刚刚全程都阿巴阿巴的。”姜观池用手挡住嘴角的笑容看着鱼从聆道。
“因为都听不懂呀，我觉得比起推演我觉得更像是你掐指一算算到的。”鱼从聆认真地开口。
姜观池道：“掐指一算没有你想的这么玄乎，万事万物都有自然的生长规律，也包括人类。”
“这些规律是我们俗称的命运吗？”鱼从聆好奇地询问。
姜观池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命运会改变吗？”
“百分之九十九殊途同归，百分之一逆天改命遍体鳞伤。”
姜观池的神色淡淡的，他看着鱼从聆解释道：“即使这样还是会有99％的人要尝试改命。”
这样的姜观池很陌生，像是见惯了生死的医生。
鱼从聆询问道：“那你呢，你在尝试吗？”
听着她的话，姜观池眉眼柔了下来，像是初春刚融化的冰雪，带着丝丝暖意。
“修道之人修身养性，顺意自然。”姜观池道。
鱼从聆似懂非懂地点头，再多问显得自己很傻也不礼貌。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一会功夫，警局的人已经来了。
鱼从聆跟着姜观池去做笔录。
刚进警局，就看到那染着一头黄毛的抢劫犯惊慌失措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每个人几乎做错事之后总会说自己不是故意，似乎只要是无意伤害别人就能减轻几分罪恶。
可在鱼从聆看来，做错事情就是应该受到惩罚，难道无意间伤害到别人，别人身上带来的伤害就会因为你的无意消散吗？
更何况抢劫这种主观的行为，你说不是故意的很难让人相信。
就算你去幼儿园问一圈，小朋友们都会毫不犹豫都说这是坏人。
审问完那个黄毛之后，姜观池也进去录笔录。
鱼从聆坐在外面等会，就听到两个中年警察感慨：“最近天热了，人也越来越焦躁。”
“对啊，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