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飘落,过冬菜种下去以后相对简单,寒冷让地里没有虫,杂草也很难长出,地里没有太多活。
杀过猪后,赵家大院在吃吃喝喝里过日子、过年,直到春暖万物复苏。
天气转好,赵长年的身体也跟着好,他下地权当锻炼身体,村里和家里都只答应他做半天。
其他大队的猎户依然会请他一起打猎,他们事先把猎物的踪迹掐好,平时在哪里栖息、在哪几个地方进食、在哪个范围里出没,一一的记下来,再来请枪法如神的赵长年前往端窝。
民兵队的武器都不止一个,大家事先把子,弹填装,一支一支的寄给赵长年,挖陷阱和哄赶都安排的有人,赵长年只负责射击。
他喜欢端成窝成群的猎物,恰好大家也都喜欢。
一窝野猪十几只,大的一只几百斤,小的上百斤几十斤,一窝就有两、三千斤肉,赵长年和于猎户会带走一部分交给村里,其余的不管能卖钱还是只能分肉的都留下来,这谁不喜欢。
其他大队找到珍贵的草药都会送到赵家大院,说给赵长年补身体。
这年,六,六。
远山披上秋天的盛装,枫叶红和树叶黄组成美丽的背景板。赵家大院青砖净瓦,赵得地坐在院门那里抽烟,老人神情惬意轻松,也是一幅好看的景致。
车轮声响着过来,赵得林带着村里的马车、牛车过来,老远招呼:“得地哥,我把你们今年的口粮送来了。”
赵得地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笑的有滋有味:“得林呐,长年可是每一年都让你不要这么客气,你总这样,这可怎么好呐。”
赵得林摆动着手走近:“我才不客气,你看我后面带着架子空车,把粮食卸下来,就好一起拉上猪走。”
“就等着你拉猪去杀。你啊,秀这后院子地方大,往村里三里多地,反着走,去山涧又是三里左右,石头砬子的不好捡出去,庄稼种不好,青菜也只能一小块一小块的开,可是长猪草却是个好地方,我们不养猪都对不起这年年长年年荒的青草。养猪归村里,这不是早就定下来,你真的犯不着给我们全家老老少少都是满工分,栓贵今年八岁,喜妞九岁,栓宝十二岁,宝妞倒是十五岁,和大妞二妞都是在家里养猪养鸡,这哪一个也挨不上满工分啊。得林啊,以后别再这么客气。”
赵得林絮叨着站起,让出院门那块地方,方便赵得林停好车以后,把粮食搬进院里。
赵得林等车停下的时候,自有后面跟的人卸粮食,他拉着赵得地也算起细账。
“你看,旱灾那几年,秀找山货买来粮食、长年打猎和工资买来粮食,你们家后院子里种出的菜,养的猪,全村都吃得上,还有水,这是几年的情分,村里得还。就凭这几年,整个大队都同意给你们全家满工分,不管老也不管少,不管下地不下地,都是满工分。”
安秀听到院子里的声音,走出来也是道:“今年又送这么多粮食过来,得林叔,你太客气了。”
赵得林招手:“秀啊,来来,这账咱们再算一遍。”
安秀年年都听,实在不想过去,可是赵得林一直在招手,她带着笑容过来。
“自从下雨那年开始,村里也能养猪,你们反倒养的猪越来越多,还成百成百的养鸡,每年给村里的猪和鸡不计其数,在全村没有恢复都养鸡的时候,吃的鸡蛋也都是秀挨家送去,村里和大队都记得,其他的大队也吃了,他们也不敢忘记。这满工分,能不给你们吗?”
安秀也是笑着说:“后院子那么大的地方,原本的青砖屋子荒废的又找出几间,还找出三口水井和两个大磨盘,养猪的地方不但不缺还多出来,空着的地长草就有草籽和虫子,不养鸡实在可惜。”
赵得地笑着接话:“以前秀养两百只鸡,我还说见到大世面,赵家门里没有人敢养这么多只,结果前年鸡抱完窝,好家伙,六百只小鸡在地上跑,既然都孵出来了,不等长大就杀了多可惜,那就干脆的养起来,村里谁要吃,乡里乡亲的,当然只管来拿。往供销社送鸡蛋和鸡,我们都是满工分了,那当然归在村里的名下。”
赵得林从怀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安秀,自己先满意道:“给,所以你们家非分钱不可,这是今年的那份,秀,你收好喽。”
安秀用眼睛点一点:“今年比去年多,到底得林叔厉害,今年交粮挣这么多钱。”
“哈哈,哪里我厉害,你们年年养几十头猪,几百只鸡,村里不缺肥料,今年咱们村最高的亩产六百斤,比前几年最高三百多斤高出近一倍。哈哈,全村都说给你们家满工分不亏啊,只要几十亩地增产就足够分给你家的粮食,再说今年这是全村的亩产一起增长。”
赵得林笑得见牙不见眼。
安秀眼角余光看到粮食卸完,赵长茂夫妻和赵长丰夫妻正在往屋里搬。
她一面陪着高兴一面道:“那行,这钱我收下来,叔,让车去后院拉猪。给其他大队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