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她敏锐的耳朵里。
“这云木家可真是发达了,竟然去买年猪来杀。”
“他们家今年可打了不少好货,肯定卖了不少钱。”
“这么大一头大肥猪,得多少钱啊。”
好些话都酸溜溜的。
但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家该杀年猪还是得杀,总不能因为这些声音好好的年都不过了吧。
杀猪的时候,云姣的眼睛被捂住了不让看,说是怕吓着她。
云姣:???
吓着谁?
她不服气,想看。
沈云莲抱着她进屋:“姣姣乖,等会出去看啊。”
云姣撅嘴哼哼两声:“我才不怕呢。”
沈云莲用哄孩子的语气道:“是是是,你不怕,但那边太脏了,待会还得把猪肠子弄出来清理猪粪,味道可不好闻。”
云姣想了想,猪粪还是很难闻的。
那她还是不出去了吧。
去找阿奶。
阿奶在灶台前烧大锅水呢。
这水是用来烫猪毛的。
她坐在小板凳上,灶膛里的火光将她白嫩的小脸都照成了橘红色。
这里很暖和。
云阿奶在和人说话,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的云阿奶脸上的笑容就格外灿烂。
这些人都是亲戚,来帮忙杀年猪的做杀猪菜的。
男人负责杀猪处理猪肉,女人则负责做饭做菜,分工明确,
沈云莲和王梅,以及来帮忙的妇女在厨房来来回回的忙活。
猪的惨叫声早就停止了,外面传来孩童的欢呼声和同村人的说笑声,一派热闹的场景。
这,便是云姣身为鲛人时不曾体验过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