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暧昧的光晕中。
许久之后。
沈怀昭趴在萧景翊胸口,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着,慢慢平复着因为刚刚的激情而带来的急促呼吸。
萧景翊的手从她光滑的背游移而下,贴着腰窝轻轻收拢。
“可还疼?”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发顶,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沙哑。
刚才他一时情动,动作粗暴了些,此刻指腹摩挲着她腰侧被掐出的红痕,眼底闪过一丝懊悔。
沈怀昭轻轻摇头。
内心却忍不住吐槽。
萧景翊不愧是常年行军打仗的体魄,这股子蛮力,差点没把她拆了。
“在想什么?”萧景翊捏住她后颈,迫使她仰起头,低头咬住她微微肿起的唇瓣,含糊不清道,“莫不是在盘算怎么报复朕?”
沈怀昭偏头躲开他的唇,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男人撑着手臂望着她,目光灼灼,如火炬般炽热,“若非怕伤着你,朕今日便做个醉死在温柔乡里的昏君.....”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沉迷于女人的柔情蜜意里。
从战场上的运筹帷幄,到朝堂上的翻云覆雨,他向来从容,可如今,对着眼前这双含雾的眼睛,却连半分克制力都没了。
沈怀昭眼神有些迷离,双颊绯红,此时的她看着像个夺人心魄的小妖精,妩媚动人。
闻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萧景翊忍不住用指尖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
沈怀昭伸手勾住他脖颈,歪了歪脑袋,“陛下若是因为臣妾成了昏君,那臣妾岂不是成罪人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似有顾虑道,“臣妾听闻,贵妃娘娘独受陛下恩宠,可如今却被陛下禁足在朝阳宫,可是因为犯了错?”
萧景翊听闻,眼神冷下来,“这事是谁跟你说的?玉馨?”
他将沈怀昭安置在宫外,是不想在选秀前,让后宫的那些事脏了她的眼,徒增她的烦恼。
沈佳人到底有没有合谋贪赈灾粮,他不想计较,也懒得计较。
将她禁足朝阳宫,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
即是对她,也是对其他有异心之人。
“记住了。”萧景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无论是皇子,还是嫔妃,有错就得受罚,朕不会偏私,包括你!”
沈怀昭望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抬手推开他,撑着手臂坐起,开口时,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娇嗔,“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臣妾吗?臣妾还未入宫,就这般的敲打臣妾。”
萧景翊听闻,惊愕地扭过头,满脸震惊地看着她。
“陛下知不知道,臣妾一心所求,不过是遇到一个能真心相待的夫君,而不是动不动就拿权势压人的帝王。”
她似乎有些气恼。
掀开红帐,赤足下床,背对着他穿好衣衫,走至梳妆台坐下。
萧景翊有些不明白她这股脾气从何而起。
连忙下床。
从一旁的衣架上随手扯过一件黑色丝质衣袍,往身上一披,腰带也是随意一系。
脚步匆匆地跟了过去。
“昭儿。”
他伸手按住她肩头,却被她侧身避开。
见此,眉间不自觉地染了几分怒意,却仍缓着声音说,“朕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什么?习惯用帝王的威严胁迫别人?”沈怀昭站起身,直接打断他,“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不入宫了,反正陛下后宫那么多嫔妃,让她们伺候陛下就可以。”
萧景翊听了她的话,面色瞬间冷凝了下来,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带着如寒风般的阴冷,似能将人冻僵。
“臣妾当然知道。”沈怀昭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陛下一向独宠沈贵妃,却也能毫不留情地将她禁足,又何况臣妾。”
“是臣妾妄想,以为陛下跟其他男子不一样。”
她抬眸望着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向陛下坦白,臣妾一点都不想做金丝笼里的雀儿,明明被关得死死的,还要感恩陛下的恩宠。”
说完,转身就走。
萧景翊眉头紧皱,她这一串又一串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入他的心中。
让他心生烦躁。
她怎会有如此想法?
这世间女子,哪个不是为了成为帝王嫔妃,千方百计地想入宫,可她不仅拒绝他,还字字如刀戳他心窝。
还有,什么叫跟其他男子不一样?
哪个男子?
太子?
还是裴珩?
抑或是....
萧景翊因为她的话思绪万千,胸膛甚至开始剧烈起伏。
面色阴沉,周身的气压更是低的吓人。
沈怀昭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朝她微微福了福身,行了一个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