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馨面带喜色,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声音中满是喜悦的说,“主子,陛下来了。”
沈怀昭抬眸之际,萧景翊已经掀开帘子走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名宫人。
“陛下。”
沈怀昭刚要起身行礼,被萧景翊托住手腕,“昭儿无需多礼。”
随后,示意宫人将狐裘捧到沈怀昭面前。
雪白狐裘在烛光映照下,仿若罩着一层月光般朦胧的光晕。
“猎场夜寒,你身子娇弱,这狐裘正适合你。”萧景翊目光宠溺地看了一眼少女,放软了语气,“披上试试?”
沈怀昭望着狐裘,又抬眼看向萧景翊,眼中闪过惊讶与感动。
指尖摩挲着狐裘蓬松毛领。
心中暗笑。
不过是那日在御书房,借着为萧景翊研磨的时机,状似无意地提了句“听闻北境狐裘最是御寒”,没想到堂堂帝王竟真的放在了心上。
她自然清楚这幼狐皮缝制的珍品,整个后宫唯有沈贵妃才有,看来萧景翊不仅记住了她的话,更愿意为她奉上世间一切珍品。
“臣妾谢陛下怜爱。”
沈怀昭盈盈行礼。
“跟朕还这般见外?”萧景翊亲自将狐裘披在她肩头,指尖抚过她耳畔发丝,微微俯身,温热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昭儿可知,朕现在心中在意的,唯有你一人。”
沈怀昭抬眸,眼波流转间似有春水荡漾。
伸手挽住男人的脖子,“那陛下可要多疼疼臣妾,臣妾孤身一人,除了陛下,这世间再无可依赖之人。”
说罢,轻轻蹭了蹭男人的颈窝,就像一只在撒娇的小猫。
她的话让萧景翊的心中酸酸的,涩涩的,更加想要保护她,宠爱她。
他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落下了温柔的一吻。
“想要朕怎么疼你?比如...这样?”
大半个时辰后。
沈怀昭慵懒地将腿从他的腰上缓缓放下来。
刚要起身,又被萧景翊一把搂进怀里。
男人薄唇擦过她的耳尖,哑声道,“去哪?”
身心愉悦的沈怀昭微微偏过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随后推开他,慢悠悠地坐起身。
洁白如玉的双脚赤着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优美的身材线条展露无遗。
她缓步走至一旁,拿起衣裙披在自己身上,随后又松松垮垮地系了个腰带,迈步行至行帐门口,对守在外面的绿竹和玉馨说道,“将膳食端上来。”
做完这一切,她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走到床榻边。
“陛下,臣妾饿了。”
萧景翊半倚着身子,静静地看她做完这一切,不由得笑了一下。
伸手抓住她作乱的手,拉至唇边轻吻,“嘴馋!”
话语虽调侃,眼底却满是纵容,“等春猎结束,朕便带你去江南,听说那里的蟹粉灌汤包,皮薄馅大,汤汁鲜美,定合你的口味,还有西湖的莼菜羹,滑嫩清香,朕让人寻个最好的厨子,日日做给你吃。”
沈怀昭眼睛一亮,扑进他怀里,双臂搂住他的腰,“陛下对臣妾真好,那等到了江南,臣妾还要去画舫听曲儿,去苏堤上放风筝,还要...”
“好,只要昭儿开心,天上的星星,朕也给你摘下来。”
沈怀昭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胸膛,故意说道,“那臣妾现在就要星星,陛下能给吗?”
“故意的?”
“才不是,是臣妾知道陛下宠爱臣妾,这才放肆了些。”
萧景翊看着她那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恃宠而骄!”
.....
翌日。
大清早。
萧景翊带着一众精锐侍卫,奔赴狩猎场。
各宫嫔妃有为了在陛下面前表现的,也有单纯好奇的,都相约结伴去了狩猎场。
沈怀昭身子疲累,再加上她本就不怎么擅长骑马,便独自留在了行帐内。
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犯困。
本想靠在软塌上看会书,没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听到行帐外有几个宫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陛下狩猎受了伤,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另一个宫人的声音压得更低,“方才传话说,陛下口中一直喊着沈嫔娘娘。”
“沈嫔娘娘?”
“是啊,陛下恩宠娘娘,受伤了也想娘娘在身边呢。”
沈怀昭呼吸一顿,原本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猛地坐起身,朝门外唤了一声。
“绿竹。”
绿竹听到她的声音,掀开帘子进来,见她脸色不佳,以为受了凉,忙拿起狐裘披在她身上,“主子,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温茶?”
沈怀昭摇摇头,皱眉问,“陛下受伤了?”
她的嘴唇微微抿着,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