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门!快堵门!”洪龙狂吼着,用肩膀死死顶住变形的门板!张海和吕玉明也立刻扑了上去!崔丽和李佳则手忙脚乱地将旁边的沉重实木餐桌、沙发死命地往门后推!
“大哥!他们在撞门了!很猛!”金戈对着话筒嘶吼,听着门外那恐怖的撞击声,心如刀绞!五分钟!这扇门还能支撑五分钟吗?!
“坚持住!小戈!坚持住!我……”张牟的声音带着无比的焦灼,但他的话还没说完!
“滋啦……滋啦……咔……”
一阵刺耳的电流干扰杂音猛地从听筒里爆出!声音瞬间变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喂?!大哥?!大哥?!听得到吗?!”金戈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对着话筒疯狂大喊!
“……滋啦……小戈……听……信号……干扰……坚持……”张牟的声音被强烈的电流噪音切割得支离破碎,最终彻底消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线路被切断了!或者……是对方动用了更强的干扰设备!
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瞬间又被浓重的阴影吞噬!门外是狂暴的撞门声!门内是摇摇欲坠的防御!唯一的求救线路被掐断!五分钟……变得如此漫长而致命!
“砰!砰!砰!”
撞门声如同地狱的丧钟,一声比一声沉重!一声比一声恐怖!门板的凹陷越来越深!固定门框的膨胀螺丝发出不堪重负的!堵门的洪龙、张海等人被震得脸色发白,步步后退!
“顶住!顶住啊!”洪龙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跳!
“快!再加把劲!沙发推过来!”崔丽的声音带着哭腔。
黄琳紧紧抓住金戈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冰冷,止不住地颤抖。她仰起惨白的脸,看着金戈,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金戈死死攥着那只剩下忙音的冰冷听筒,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一片惨白!听着门外那如同重锤般砸在门板(也砸在他心上)的恐怖撞击声!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防线和同伴们惨白的脸!
一股狂暴的、足以焚烧理智的怒火混合着冰冷的绝望,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大哥就在路上!希望就在五分钟之外!可他们……可能连一分钟都撑不下去了!难道……难道重生一次,拼尽全力走到今天,最终还是要倒在这里?倒在余匕和朱熹这些杂碎的阴谋之下?!还要连累琳琳和这么多信任自己的同事?!
不!绝不!
就在这绝望的怒火即将彻底焚毁金戈理智的临界点!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如同开天辟地般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猛然爆开!惨白刺目的闪电瞬间撕裂了浓重的雨幕!将房间内每一张惊骇欲绝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白!
就在这雷光闪耀、亮如白昼的刹那!
金戈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
客厅角落里,那扇正对着楼外风雨的窗户玻璃上!一张被雨水冲刷得模糊扭曲、却依旧能看清轮廓的、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的脸!
如同鬼魅般,紧贴着玻璃!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正死死地、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戏谑,透过闪电的光芒,精准地锁定在——金戈的身上!
嘴角,还挂着一丝冰冷、嘲讽、胜券在握的狞笑!
朱熹?!是他?!
他竟然爬到了二楼窗外?!
巨大的惊骇如同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金戈的脊椎!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浑身的汗毛在瞬间全部倒竖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外面的撞门是佯攻?!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窗户!!”金戈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几乎变了调的凄厉嘶吼!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和绝望!他猛地将黄琳狠狠推向房间最内侧的角落!同时不顾一切地转身,朝着那张紧贴在玻璃上的鬼脸扑去!
然而!
一切都太晚了!
就在金戈转身、嘶吼、扑出的同一瞬间!
“哗啦——!!!”
一声清脆刺耳、令人头皮发麻的爆裂巨响!
那扇坚固的钢化玻璃窗,如同脆弱的蛋壳般轰然炸裂!无数尖锐的玻璃碎片在狂猛的风雨裹挟下,如同密集的弹片般朝着房间内疯狂喷射!
狂风!暴雨!玻璃渣!混合着窗外那浓得化不开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黑暗,瞬间冲破了最后的屏障,疯狂地灌入这个小小的、曾经代表着安全的避难所!
一个矫健如猎豹般的黑色身影,裹挟着冰冷的风雨和浓烈的杀意,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从那破碎的窗口处,翻滚而入!
帽檐下,那双闪烁着残忍光芒的眼睛,如同瞄准猎物的毒蛇,瞬间锁定了一脸惊骇、刚刚扑到半途的金戈!
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如同闪电般探出!掌中紧握的,赫然是一把闪烁着幽冷寒光、刀身狭长锐利的——军用匕首!
刀尖!带着撕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