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辆白色的44悍马，”谢尔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要不要报警？”
“你确定他们在跟着我们吗？”郑直拿出手机，“先别报警，看看再说。”
“确定，”谢尔盖说道，“从我们开出帆船酒店不远的时候，那辆车就一直跟着了，我换了好几条路，绕了一大圈都没甩掉他们。”
郑直又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身后不远处吊着一辆高大的白色幽灵，44悍马挂着沙特本地的牌照，应该跟这辆劳斯莱斯一样都是租来的车。
“应该是法赫德的人，”郑直说道，“谢尔盖你找个热闹的地方停车。”
“明白。”
谢尔盖一打方向盘开下了高速路。
从后视镜可以看见那辆悍马，果不其然地跟了下来。
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太阳高悬，游客在棕榈树下的欢声笑语地拍照，就看到一辆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一家购物中心的门口。
“他们来了。”
停好车后，谢尔盖看着车后面缓缓跟过来的悍马，从前备箱里拿出手枪——
“别急，”郑直看着从悍马上下来的人，“先看看他们怎么说。”
从悍马上下来了两个身穿运动夹克的、满脸大胡子的中亚人，他们下车后四处看了一眼，摇摇晃晃地走到劳斯莱斯的后排，敲了敲车窗。
“又见面了，”郑直按下车窗看着这个上午站在法赫德身后的男子，“你是法赫德的人吧。”
“我是，”中亚人两条胳膊撑在车顶，把头探向车窗内，“下车聊聊吧，亿万富翁。”
“聊什么？”郑直说道，“跟谁聊？”
“将军想跟你聊聊，”中亚人吸了吸鼻子，神情有些恍惚，“拿着这个手机。”
他的四肢和表情都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从内兜里掏了半天，想要掏一个手机，却掏出了一把手枪！
郑直眼神一惊，差点就要反手把手枪拿出来——
却发现中亚人拿出手枪之后疑惑地看了一眼，又塞回了内兜。
郑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觉牙根有点痒。
中亚人继续摸了半天，摸出了一个诺基亚手机。
“拿拿着，”他把手机丢进车内，“将军会给你打电话。”
说罢他锤了锤车顶，怪笑着摇摇晃晃地跟同伴上了悍马，一打方向盘直接开走了。
此时郑直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法赫德·阿卜杜拉？”他眯着眼睛，接了起来，“你找我？”
“嗬嗬嗬，”法赫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郑直，当然是我找你了。”
郑直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老秃鹫认识我？
“嗬嗬嗬，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认识你？77号集团的年轻老板？”法赫德仿佛猜出了沉默的原因，“法赫德在莫斯科有朋友。”
“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郑直淡淡地说道，“我上午一句话没讲过，能引起将军的注意真的是感觉到无比的荣幸。”
“我听说你要给油田提供安保服务，”法赫德自言自语道，“法赫德希望跟你交个朋友。”
“怎么个朋友法？”郑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启了录音，“将军不如讲的更明白一些。”
“在合适的时候，法赫德会配合你，”电话那头说道，“到时候你邀请萨莫伊洛夫去油田考察就行了。”
“然后将军趁机大举进攻直接把萨莫伊洛夫处理掉？”郑直淡淡地说道，“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你会得到我的友谊，”法赫德沙哑难听的声音像是魔鬼的低语，“我们可以平分那个油田。”
“额”郑直顿了顿，“能不能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比如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什么的。”
“”
法赫德陷入了沉默。
“好吧，你有48小时的时间，”他慢吞吞地说道，“留着这个手机，我会再给你打电话。”
说罢他就挂断了。
“喂，萨莫伊洛夫先生，”郑直当即就拨打了萨莫伊洛夫的电话，“有件事情需要同步一下”
萨莫伊洛夫得知消息之后，当机立断决定飞回莫斯科，想办法查清楚法赫德的位置，先手一步干掉他。
许久，郑直挂断电话，看向谢尔盖。
“继续去比赛现场吧，”他说道，“再过一会儿就要比赛了。”
劳斯莱斯重新缓缓发动，像是一艘游艇一样在公路上滑行，郑直看着自己手机上的赔率重新皱起了眉头。
“昨天还是1:50，今天怎么就变成1:17了？”他看向开车的谢尔盖，“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老板你不赌球是吗？”谢尔盖边开车边说道，“如果有一个冷门押注金额太高，也会吸引一些游资来跟风，同时庄家或者公司会动态调低赔率，以做平衡。”
“那我怎么样能把赔率拉高呢？”郑直问道，“去压热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