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和姜兰女士谈判的时候,真挺像纪徊的。”因努斯道,“他的一部分留在你的身体里,变成你了。”
像纪徊,洋洋洒洒腥风血雨。
宁绯脚步一顿,“扣你五百块。”
“说了不生气的!”
“扣钱而已,我没生气。”
“这还不生气!”
“今天可是520啊,干脆扣你五百二,算是过节了。”
“宁绯!你有点像无耻资本家了!”因努斯在她身后好气又好笑地说,“那你晚上请我吃大餐。”
这天下午,又一个人走进了宁绯的公司,并且拿着一份文件到了宁绯的办公司门口,敲了敲门。
宁绯正在和各大经销商开会,听见声音的时候她将位置转让给了因努斯,让因努斯代替自己继续会议,随后宁绯起身,从办公室里走出去。
“走,我们去另一个会客室。”宁绯说,“里面因努斯在替我和重要的经销商开会呢。”
纪慨满眼的欣赏,“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大老板了。”
“说什么呢,以前不像是吧?”宁绯说,“跟纪徊那么久,怎么也是学到点东西的。”
“那看来我弟和你的那段感情对你来说也不算毫无用处。”
纪慨开了个玩笑,抖了抖手里的文件,“你想要的东西来了。”
宁绯眼睛一亮。
“和我母亲相关的?”
“是啊。”
纪慨和她走进了边上的一个小房间,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顺手还拿出一个请柬,“今天晚上的晚宴。”
“请柬?”宁绯愣住了,“这是……”
翻开来一看,居然是,纪徊和戚蓉沫的订婚请柬。
就算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请柬到手的时候却依然如同拿着的不是纸张而是一盆仙人掌,扎得她生疼。
宁绯的眼神闪了闪,“这么快吗?”
“嗯,不知道我弟发的什么疯。”纪慨意味深长地说,“纪运的意思呢,是觉得现在没必要再娶戚家千金了,他想撮合纪徊跟隔壁市长的女儿在一起。”
戚蓉沫在校友会上狠狠摔了一跤以后,人设崩塌,大家都觉得她是表演型人格,喜欢撒谎骗人,所以给戚家的信用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目前,大家对戚蓉沫都有些避着走,尤其是项茗,在终于捅破真相以后,一个人伤心了好久,为自己过去付出的真心不值。
“配种啊。”
宁绯听完纪运的想法,嘲讽地说,“想配哪个就配哪个。”
“也许在纪运的眼里就是这样呢。”纪慨一点也不生气,淡漠地说,“他把别人不当人很久了,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
宁绯一顿,有些错愕地看着纪慨。
似乎有什么隐秘的攻击性从纪慨向来笑着的眼里一闪而过,宁绯捕捉到了,却无法清晰感受。
她隐隐觉得,纪慨的笑是不达眼底的。
他没有,看起来那么温柔无害。
“不过这个女人,我想介绍你认识一下。”
纪慨掏出一张名片,“陈汐。”
他将陈汐的资料拿出来,递给宁绯,宁绯看了一眼,勾唇道,“她很漂亮。”
宁绯从不吝啬对女人的夸奖。
“是的。”纪慨说,“今晚八点是吉时,纪徊擅作主张要在这个时候和戚蓉沫订婚,因为时间太紧凑,事件又太突发,所以请柬什么的都是临时送的。”
“你是想我去?”
宁绯抬头,认真地看着纪慨,“陪你……出席?”
纪慨的眼神暗了暗,“可以吗?”
宁绯说,“实不相瞒,姜兰女士今天也来找过我。”
纪慨皱眉,“姜兰?她不是纪徊的妈妈吗,找你做什么?”
“对,因为所有的时间点都太巧了,偏偏就是在这种关头。”宁绯说,“自然是来给我钱的,让我拿了钱,离她的儿子远点。”
纪慨闻言,不由得失笑,“你也不是那种拿了钱就会离开纪徊的人啊。”
“这可说不准,要给我特别多的钱,我肯定是愿意一边哭一边滚的,而且保准滚得干干净净。”
宁绯自嘲地说,“但我觉得很不对劲,纪运住院,纪徊订婚,姜兰用钱要挟我,好像都是一起发生的。”
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出来有故事。
“哦。”纪慨仿佛一下子能看懂,他意味深长地对宁绯说,“这就是我要介绍陈汐给你认识的原因。”
宁绯呼吸一滞。
晚上七点半,纪慨带着宁绯提前出席纪徊的订婚典礼。
老天也挺爱开玩笑的,纪徊这样拉扯着宁绯不肯松开,却又一转头立刻愿意和别的女人订婚,所有的感情在他身上都像是一个笑话。
宁绯进去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戚千钧,他见到自己来,表情有些复杂,“宁绯?”
戚千钧压低声音,挡住了宁绯的去路,“我记得请柬上没有你的名字……”
“是我带来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