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
曹桂芬伸手还想抓孙子,情急之下她坐了起来,嘴用力张开喊,
“耀祖——”
“你别吓唬人,太吓人了。”宋耀祖站起来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曹桂芬甚至瞬间没了力气又栽倒,头重重地磕在了墙上……
之前的梦境持续了,儿子在医院被吓到中风瘫痪,陈佳宁卷走了大部分财产。
孙子不学无术来骗她的棺材本,被识破以后,被孙子推倒,她的头磕到了墙上。
女儿放弃了她的治疗,让她含恨而终……
宋耀祖跑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他真的很崩溃,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于是他漫无目的地走,回过神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来到了筒子楼下。
“这人好脏啊!”远处的小女孩说话,紧接着着被旁边的女人拉走了。
之后走过来的人都躲着他,让他不由的低下头,然后他发现自己的鞋还少了一只。
疼痛感刺激他把脚抬起来,看到多了几道伤口!
不远处传来。
“陆同志,又送儿子上学呀!”女人说话的声音。
“是啊!他年纪小,我得天天送才行。”陆知夏回答。
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宋耀祖躲进了楼的缝隙当中。
接着他看见陆知夏推着自行车,在她身边跟着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男孩。
“妈妈,其实你不用天天送我!”顾怀林说。
陆知夏跨上了自行车,“从这里到学校的路程那么远,你一个人坐车我不放心,等以后搬到了新房子,到时候你再自己上学!”
顾怀林抬起屁股坐上自行车,“是小明家的那套房子吗?”
陆知夏回头看孩子坐稳了,于是蹬起自行车,
“对,就是那套房子,现在已经开始装修了,过一段时间咱们就可以住进去!”
“那真是太好了!”顾怀林高兴地欢呼。
宋耀祖看着自行车越来越远,脑海回荡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个男孩叫陆知夏妈妈,她找到自己孩子了?
那自己又算什么?
他不由得号啕大哭起来,在这一刻,他憎恨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
陆知夏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学校,重复昨天的流程,看着孩子进了学校,然后去银行取了钱,接着去了供销社。
没有看见卖鱼的人,倒是看见卖兔子的人。
于是掏钱买了两只兔子,跟卖鱼的一样,是论个头卖的,她选了两只最肥的兔子。
记得兰姐说过她会杀兔子,要不然她真不敢买。
骑着自行车回到楼下,然后急匆匆地上楼。
距离跟大家约定的时间过去了10分钟,害怕他们等着急了。
刚爬上3楼,就听到熙熙攘攘说话的声音。
“苏兰,她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女人质问,“总不能让我们这么一群人都等着她吧!”
苏兰面带微笑跟大家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多等会就等一会。”侧头看向屋里,害怕外面的声音影响老爷子,于是跟他们小声地说,
“你们都小点声,我请了一个大夫给我女儿扎针灸。”
“那关我们什么事?”女人回了一嘴。
苏兰脸上的笑容冷掉了,“你们的声音影响老爷子下针,也就间接地影响我女儿。”
“有那么严重吗?”女人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拿针随便的人身上扎一扎,听到我们说话会有什么影响!总不至于手抖了,扎错地方吧?”
苏兰忍无可忍,就在她准备骂人的时候,看见陆知夏走了过来。
那些人也注意到陆知夏回来了自动让出一条路。
陆知夏从兜里掏出钱,数出了3块6毛钱塞到了女人怀里,
“帐两清了,你可以走了!”
女人的面子被落了下来,她先数了一下怀里的钱,然后嘴里喃喃自语说,
“这钱数不对吧?我记得没那么少呢?”
然后看向其他人,“你们都记得昨天数了多少?”
“我没数。”有人接话。
“我也记得不大清了。”旁边的人说。
陆知夏记住这几个人的模样,用钥匙开门,很快从屋里找出了账本,翻开第5页,找到了那个人的记录。
“你看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做了多少件,昨天是现场点清的,所以钱是对的。”
那女人撇了撇嘴,“也许是我记错了,早把账本拿出来不就完事了吗?”嘴里切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人了,绝对不承认自己犯错了。
剩下那些人主动排队,陆知夏按照账本给她们结清钱,直到最后一个人领钱离去。
苏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真是吃力不讨好,我以为她们会感激,结果还整这一出,以后那几个人我可说啥也不带了。”
陆知夏,“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