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怀疑自己对男人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他们一定打过照面。
可惜的是,男人脸上戴着白色医用口罩,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被黑暗模糊的锋眉和看不清的眼睛。
绪忆山心里叹气,但也没那么失落。
这才第一天,他们不着急。
这回男人走了再没回来。
姜笙笙和柯靳走下楼,一头拐进四楼走廊。
走廊看起来与之前一般无二。
两侧的房间依旧封锁严实,白色的厚厚的不透光的窗帘挡住外面的好奇窥视。
两人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恨不得把天花板的起边缝缝都给掀起来看看有没有异常。
柯靳猝不及防地蹲下,手指揩拭地板。
抹黑间,他能感知到裹在指腹的灰被他毫不留情地碾压。
灰是最直接的证据,来演示残留在地的脚印与行动轨迹。
“帮我拿着。”绪忆山递给姜笙笙一个圆柱体,通体摸起来冰凉的物品,他小声解释,“手电筒。”
他是什么时候藏进口袋的?
姜笙笙摸摸鼻尖,听话地接过手电筒,在绪忆山应声中打开按钮开关。
一档的光亮不怎么刺眼,在周围密不透风的环境下不会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
突然从黑暗的沼泽脱身接受光明的洗礼,姜笙笙闭上眼睛又努力睁开适应刺眼的强光。
绪忆山眨掉生理眼泪,局促窘迫地扭动脊骨,上半身以一种难受的弯曲让眼睛与地面平行。
手电筒光很好的照出走廊地板上残留的凌乱的脚印。
根据脚印留下的深浅推断日期的前后,除去他们两人的,其中一条密密麻麻的“脚印路”很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