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闻言自然是喜不自胜,泉水镇已经做熟了,换地方重新开始还不知道要多艰难,如今这样他们已经是捡了大便宜了。
宋六婶当即也不多待了,立即便要回家拿钱,常金花劝也劝不住,婆媳俩风风火火的又走了。
常金花感叹了句:“你六婶是个急性子,人也是好的。”
搁一般人家若是装傻充愣死皮赖脸的磨着也是可能的,宋六婶却主动过来提起这事,半点不想多占别人便宜,这结果想必也是全家商量出来的,一家子的实在人。
过了一会儿,宋亭舟拿了婚书回来,孟晚展开看了一会儿,这东西就是一张红纸而已,上书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除此誓词外,上面还清清楚楚的写着宋亭舟与孟晚的名字,媒人是宋六婶的名字,她娘家姓刘,刘三娘。证婚人则写的族长名字。
这份婚书的分量极重,还要拿到县城的户房里登记在册才行。
孟晚收好婚书,和他的漫画册子放到一起,然后同宋亭舟商量,“咱家离谷阳县还有两日车程,干脆去府城的时候再顺路过去的好。”
宋亭舟盯着他挽起的发鬓,道了句:“也好。”
昨夜尝了甜头开了荤,他便时时刻刻都想黏着孟晚,偏他面上还一脸正经。
孟晚也是后知后觉,扭头盯着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宋亭舟,“我去帮娘收拾东西,你跟着我干嘛?”
宋亭舟装模作样的说:“我摸摸衣裳干了没有。”
孟晚心中一阵无语,这点事也值当刻意出去一趟?不理他自顾自的去大屋找常金花。
这次他们再去府城,可就不是暂住了,而是举家搬迁,铁锅被褥这些都需带着,有的收拾。
宋亭舟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又跑到大屋看夫郎,常金花打发他俩走,“我这没啥了,快去小屋收拾你们的衣物去。”
孟晚莫名委屈,怎么刚成婚就被嫌弃了?
宋亭舟去府学不能再耽搁,婚后只在家住了两晚,第三日孟晚便和他去镇上租车去了,顺便带上了他的漫画册子找黄掌柜。
“这是孟小哥儿画作的?”黄掌柜原是坐在椅子上看,翻了几页后猛地站起来问孟晚。
孟晚笑着说:“黄掌柜就不用管是谁画的了,我只是想问这样的书可不可卖。”
他的态度基本就算是默认了,且黄掌柜也知道他的画风。
“哥儿且等等,我仔细翻翻咱们再谈。”
黄掌柜迫不及待的继续往后翻看,几十页一册的书本,他来来回回翻看了三遍。
“让两位见笑了,我经营书肆这么多年,还是头次见着这么新颖的书。”
禹国连画带字的不是没有,只是孟晚的这本堪称精品,配图画的引人入胜,内容也写的扣人心弦,这么小会儿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故事里,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续。
爱看就好,说明有受众群体,孟晚心下一定,“那黄掌柜觉得此书可卖吗?”
黄掌柜沉吟了一会儿,“卖是肯定能卖,就是不知孟小哥儿想怎么卖。”
孟晚听了这话反而笑了,“黄掌柜的意思呢?”
黄掌柜颇为无奈的说:“孟小哥儿,我知你找我何意了,但恐怕我们小店吃不下这么大的买卖。”
这倒出了孟晚所料,他拿起漫画册子,疑惑的问:“也不至于如此吧?”
黄掌柜苦笑一声,“小哥儿可知京都有位花笺公子?”
孟晚懵了,“不知。”
他扯扯宋亭舟的手,问道:“你听过吗?”
宋亭舟反握住他,“并无。”
黄掌柜目光尽量往他俩上半身看,“两位都不是我这等俗人,不知道也是正常,这位公子是禹国出了名的人物,三战会试而不中,一怒之下回家关门谢客,写了整整两年的话本子,谁料因此风靡禹国上下,受无数闺阁小姐哥儿的追捧。”
“这和我们做生意有何干系?”孟晚纳闷,他只是低调已婚夫郎,又没有那样的名气。
黄掌柜言道:“我看过那位公子的话本子,同孟小哥儿说句实话,比你这本写的不如。”
“是吗?各有各的风范罢了。”孟晚神色平平,并未因为黄掌柜的夸耀而面露骄傲。
“但事就出在这儿,这位公子家在京都也不是无名之辈,他写完话本子之后本来是放在自家名下的书肆里卖,结果售卖仅仅两月,整个京都大街上都有他的书出现,书页精美异常,反而将他家的书衬托成假的了。”黄掌柜有商人的聪明,为人却不奸猾,反而将事情利弊都与孟晚说清了。
“黄掌柜说的是,是我将事情想简单了。”孟晚还寻思着那些大书肆应当看不上自己的书,寻黄掌柜这种小书肆慢慢散着卖,如今听黄掌柜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