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今天太让为父失望了。”
云振光的声音很冷，云栖梧有些害怕，抬头看了看母亲，想要她帮忙。
孟婉虽然担心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说话的。
“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失去冷静，即使沈画眉多次挑衅，也应该事后找回来而不是直接和她对上。”
“你可以和她对上，甚至直接撕破脸皮，但你要有证据，要让所有人都站在你这边。”
云栖梧一顿，没有想过父亲居然是这个意思？
所以她错在思虑不周全而不是冲动行事么？
“是，女儿受教了。”云栖梧一副知错的模样。
“还有呢？”
“还有？”云栖梧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仔细回想许久，都没有想到。
“你母亲安排你学浮水，你为什么不好好学？”
如果云栖梧今天会浮水，怎么会溺水昏迷？
如果不昏迷，当场辩解对质，即使没有证据，又怎么会如此被动？
“你承受救人的美名事后却不知道补足漏洞，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这是你的自大造成的，所以你觉得自己没错么？”
云念初挑眉看着云栖梧，一副偷来的东西永远都不是自己的，现在露馅也是活该的样子。
她这表情所有人都看见了，云振光夫妻努力当做没发现，云栖梧却是气血上涌。
“你在嘲笑我？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我再问你话，你找小念不痛快做什么？”
云振光气的拍桌子，云栖梧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父亲，不是女儿不用心，实在是有些怕水。”
云振光也知道很多女孩子都怕水，要克服很难，只是云栖梧既然想要进宫，就要克服这个。
“连浮水都学不会你还能做什么？”
云栖梧特别委屈，孟婉顿时就心疼不已。
“夫君放心，栖梧没学会浮水前我不会让她出门的。”
云振光叹息一声，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云栖梧看着在旁看她热闹的云念初和云轻轻，拳头捏得死死的。
她们都得了夸赞，只有自己溺水不说还要被骂，不由得跺跺脚跑了。
云振光越发失望地揉了揉眉心，让孟婉安排大夫去照顾云栖梧后摇头叹息一声。
“我们之前想的有些片面，栖梧虽然个性鲜明，在千篇一律的贵女中显得鲜活讨喜，但也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她还需要好好磨炼，让她性子随意发展不是不长脑子。
沈家那丫头明显就是故意算计栖梧，就算栖梧没有出手，她也会想办法让栖梧落水的。”
“夫君是说沈家怀疑之前的流言，想要试探栖梧是不是真的会水？”
没想到云栖梧是真的不会，这就上了对方的套了。
“没错，女孩子起争执不怕，况且今天的事情更多是意外，只是流言这块不好处理。
虽然小念解释了，但她的话信的人少，可以说栖梧这次是彻底失去了入宫的机会。”
孟婉也很失望，这算不算成也是水败也是水？
不提云家这边，郑清歌回到家中后，心中还是很后怕的。
如果不是今天带了擅长浮水的丫鬟，她恐怕真的要有水劫了。
那个青云子是真有本事的，只是那人早就不知所踪了，太可惜了。
“老爷，如此说来，我们清歌是真的有机会进宫当伴读了？”
“嗯，云家的丫头彻底无缘了，沈家的算计也逃不过上面。
只有我们清歌，今天表现得特别好，有七成几率中选。”
饶是沉稳如郑清歌也不由得面上有些喜色，她已经十四岁了，五公主再有一两年就会出降。
这时间足够把她的婚事定下，有了公主伴读这个身份，她的婚事能提一档。
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嫁个好人家，如此怎么能不高兴？
“清歌，最近有宴会都推了，不要有意外发生。”
“是父亲，女儿知道。”
“老爷，难不成云家庶子落水这事是假的？云家胆子这么大？为了给嫡长女铺路居然作假？”
郑夫人有些疑惑，之前郑清歌听到那个流言时就说那不像是云栖梧的性子，不然沈家也不会怀疑。
如果不是因为云栖梧因为流言大受好评，沈画眉也不会算计她。
“应该不是，云振光不是傻的，只能说有此事，但人不一定是云栖梧而已。”
“可云家就两个嫡女，小的那个才多大？所以是把庶女的功劳安排到嫡女头上了？”
郑夫人想当然地开口，换做是她，估计也会这么做。
“此事没有证据，云家只要坚持是云栖梧，只要她以后露面时表示当天只是意外，她会水，大家就只能是怀疑。
云家的幼女那句善水者溺于水，说得很好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