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处臣声音响了起来:“奉天承运人族大帝,制曰:
朕膺昊天之眷命,统御万方,夙夜惕厉,惟以‘乾坤至公’治天下。尔无极道场之主萧羽,起自微末,本以‘褊狭之性’,恃旧功而骄,竟忘人臣敬畏之本!近察尔所行:挟私怨而劾忠良,因琐屑而乱朝纲,更于当今人族大事之际,目无君上,语挟锋铓,性情乖张——此岂非以蝼蚁之妄,欲撼泰山乎?
朕尝闻凡俗世界有名史:
?管重射钩,横公释而霸诸侯;
?魏争逆鳞,其国之主大唐太宗容以开贞观。
今观尔器量若豆,心术如棘,纵有昔日荡寇平蛮之功,拯救凡尘世界人族于危难之际,亦难掩尔今日狂悖欺天之罪!若按律而究,当褫职下狱,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然朕体天心仁恕:
念尔征战四方,血染征袍,三保人族,活民万亿,特网开一面,免尔刑诛。自今日始,尔当对人族初祖画像,日省己过,将《自省经》手抄百遍!若再有一丝狷狂流露——定斩不饶,勿谓言之不预!
九重之上,斧钺森然;
三尺阶前,君臣有分。
尔其战栗惕息,洗心革面,慎之!慎之!”
“钦此。”
张处臣声音震动天地,在无极道场上方滚滚而过。
当他宣读的时候,大帝法旨那些文字就仿佛活过来了一般,随着宣读,这些字也一个个跳入虚空中,逐渐在虚空中排列显露出来,映入小凤和鱼不凡两人眼中。
等到张处臣读完,小凤和鱼不凡两人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片,如同寒冰。
两人的眼神,看向这群人,也充斥着冷酷的杀意,两人看向他们喝道:“你们找死!”
他们瞬间就被激怒了。
这道法旨,竟然敢喝骂他们的师父。
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读书人,但也能听得出来,其中许多文字,都是在训斥指责他们师父的。
不是什么好话。
比如什么‘褊狭之性’,‘恃旧功而骄’,‘忘人臣敬畏之本’,‘挟私怨而劾忠良,因琐屑而乱朝纲’,‘目无君上’……
之类的话语。
说他们师父是一个不懂尊卑,心胸狭窄,无君无父的人。
然后又说什么看在师父以前为人族立过大功的份上,这次就不跟师父计较了,只让师父好好反省,像是给师父恩赐一样。
这些人,哪儿来的这么大脸?
叶无名和五条跨界而来的老狗,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哪怕小凤和鱼不凡两人现在都不是五位祖师的对手,可两人听到师父被人这般训斥,也是几乎要气炸了。
在他们眼中,这凡尘世界有谁有资格跟师父这样说话?
根本没有。
什么人族大帝也好,五位祖师也罢,他们有何资格来骂师父?
“呵呵,好啊,实在是太好了,再把你手中剩下的一道法旨也念完了吧,我们听听是什么事。”
两人这一瞬间,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但他们都压制了下来,这时候只是看着张处臣冷笑道。
既然第一道法旨都是骂师父的了,那么这第二道法旨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
索性一起听完,然后再动手!
两人此时心中都暗道,眼前这几人最好祈祷下一道法旨是好事,不然的话,他们今天可走不了了,但两人估计不太可能有好事。
听到两人的话,张处臣一行人似乎还没察觉到不对。
但即使察觉到,他们也不在意。
他们是谁?
他们如今都是人族大帝叶无名和五位祖师的心腹大臣,背后有大帝和五位祖师撑腰,他们会怕无极道场?
如今不只是外界那些人看出来了,他们也看出来了,萧羽是厉害,但是绝不是五位祖师的对手。
否则的话,这么多天过去,萧羽竟然什么也不敢做,乖乖接受了叶无名成为第一位大帝的事实。
萧羽的无极道场如今要是真敢和大帝以及五位祖师为敌,那就等死吧。
一群人心中冷笑。
“好,那你们好好听着,我给你们念。”
随后张处臣就将第二道法旨拿了出来,开始当众宣读了:
“奉天承运,人族大帝诏曰:
朕临御万方,宵衣旰食,夙夜忧勤,唯念人族久安,黎庶休养。今思承天意、奉慈谕,特择中州形胜福地,营建行宫一座,以为圣躬调摄,敬天法祖,绥靖万邦之基。
此乃关乎人族大制、宗庙兴衰之举,非为一己之私也。
所择吉壤,天造地设,祥云瑞霭,独钟于爱卿之道场。
朕初闻,甚为惊叹。
卿之道场,德泽深厚,承天地钟灵毓秀之气所聚之处,非寻常可比,此地若为人族大帝行宫,实乃天意眷顾,令山川增辉,亦显卿门庭之殊荣。
朕深知,无极道场为卿奉祀之所,草木含情。然,人族社稷之重,远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