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咱爸妈都认字了,让他们翻字典给外孙取名。
不过,我倒是能给他取个小名,就叫做……新生吧!”
可不就是小家伙的新生,要不是他重来一世,这小子没机会来到这世上,起码不会在他们家里。
宁思涵他们在北春军区,可他们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堂山地震的事情。
她笑着点头:“新生的寓意好,这孩子有福气,在灾难之后出生的。”
“媳妇儿,我没事,好着呢,你们别担心。
之前我参与了灾后救援,最近灾民们生病的很多,我去找四姐夫,寻个老中医开些药,拿到饮料厂给熬制装瓶。
等忙完这件事,我就差不多回去了!
最近孩子闹你了没?”
“没有,就是有些调皮,尤其是我吃完饭,孩子就在我肚子里又是打拳踢脚又是撅屁股顶脑袋的,”提起这个,宁思涵抿着唇笑。
孕育一个新生命,真的是很神圣又新奇的事情。
“咱闺女随我!”齐跃进跟着乐呵。
“你这么希望我生闺女啊?”宁思涵好奇地问。
“那可不,你是不知道啊,我瞧见姐姐家的小棉袄,就想捞到身边来。
小姑娘多好啊,长得跟你一样漂亮可爱,随我聪明,娇娇软软的,我去哪里扛到哪里!”齐跃进笑着说。
他是真想要闺女,闺女知道疼人,也是怕媳妇儿有压力。
问了父母两句,齐跃进这才恋恋不舍放下电话,乘坐公交车去了军区大院。
果然在门口,有一位中年汉子穿着白衬衫、军绿色裤子,背着手在踱步。
“荣叔好,我是齐跃进!”齐跃进赶忙快步走过去打招呼。
“小齐你好,你爷爷让我在这里等你,”荣师打量了下他,还别说不愧是施老认的干孙,整个大院就没有比得上他精神帅气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领着他去门卫那录入信息,“小齐,往后你进出大院报个名字就行。”
齐跃进笑着点头。
“咱们大院关系比较复杂,当初施老就是不耐烦这些,申调去了北春军区。
要不是施老,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小齐,要是有谁为难你,你就来找我。施老的干孙,就是我的亲侄……”荣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荣叔您放心吧,我肯定不跟您客气的,”齐跃进点点头。
“那是施老的住所,我住在后面一排第三户……”荣师给齐跃进指着。
齐跃进眸子微动,低声问:“荣叔,盛家在哪里?我媳妇原来在盛家待过,白思涵,您听过吧?
不过现在她叫宁思涵,是沪市宁家的闺女……”
荣师嘶了声,“施老那二层楼往东边数第三家就是。当初施老本能留在京都的,却被盛家老爷子给顶上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你们小辈又牵扯上了……”
齐跃进勾着唇角,“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盛家老爷子退下来了,后继无人。
但是我爷有我,往后享福的日子长着呢!”
荣师笑着点头,“对,施老太有原则了,这么多年来,大家伙儿没少给他介绍对象,或者拎着自家小辈去认干亲。
可他没一次同意的,被惹急了,就说要娶天仙般的媳妇儿。没有符合要求的,就不要领到他跟前……
我们都以为他会孤独终老了。没想到他竟然认了干孙,大家伙儿都好奇,小齐你是什么样的孩子,咋就让那倔老头点头了呢?”
齐跃进低笑声,却也更加体会到爷的心酸和孤寂。
“哦对了,这是摩托车的钥匙,”荣师将另一把钥匙塞到齐跃进的手心里,“你只是个勤务员,到处开着吉普车太招摇了,但是骑着摩托车还是可以的。”
“我爷就是疼我!”齐跃进略微得意道。这小老头真是面面俱到啊。
荣师笑道:“施老也是让大院里那些人看到他的态度,省得一些眼睛长在头顶的,欺负了你。”
俩人说了几句话,荣师有事先离开了。
正是下班的点,齐跃进从盛家溜达而过,正好碰上背着包骑自行车回来的盛华楚。
“齐跃进,你怎么在这里?”她大惊失色地问道。
齐跃进笑笑:“对啊,我怎么在这里啊?我又不像是某些人在北春军区待不下去,灰溜溜地回来。
哎,对了你那少了一只耳朵瘸腿的男人呢?没离婚吧?”
盛华楚气得握紧车把。她就不该跟他说话!她扭头推门回家。
“小盛同志,你心理素质不行啊。咱们好歹是旧相识,唠个五毛钱的磕呗?”齐跃进高声喊着。
盛母听到动静,蹙眉问:“楚楚,外面是谁啊这么没有素质大声嚷嚷?
你现在是我们盛家的女儿,哪怕明远受伤了,但是戴家根基在,你别动什么歪心思,瞧上阿猫阿狗!”
盛华楚扯扯唇角,“是齐跃进,之前来家里撒泼打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