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恶。”
轰……
姜啸的控诉,如同九天惊雷,在这死寂的冰窟中轰然炸响。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向凌霜子那冰封万载的面具。
他身后狂暴的混沌剑气,冲天而起。
沉渊初火在识海咆哮,手中的染血玉簪,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悲鸣白光。
死死压制着莲台上,詹台仙体内冲出的污秽黑气。
人证(玉簪残念),物证(詹台仙体内双魂异状),俱在眼前。
冰窟死寂。
连深不见底的冰渊,似乎都停止了那沉闷的挤压声。
所有的寒气,所有的目光,都凝固在凌霜子那张清癯冰冷的脸上。
凌霜子悬于虚空,素白道袍在无形的气势下,微微拂动。
面对姜啸字字泣血的控诉,面对那支散发着不祥白光的染血玉簪,面对莲台上徒弟詹台仙痛苦扭曲黑气翻涌的诡异状态,她那双如同万载寒潭的眼眸,竟没有丝毫波澜。
没有震惊,没有愤怒。
甚至,没有一丝被戳破阴谋的慌乱。
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和漠然。
仿佛姜啸口中那血淋淋的罪行,那被戕害的圣女,那沦为祭品的魂魄,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