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喜欢姜榆,但那是出于对楚宵的竞争,要是姜榆做自己嫂子,不仅少了一个劲敌,而且家里也有面子。
所以黄妙妙算什么?不仅和酸笋厂没有丝毫关系,还不能帮自己排除劲敌,更不能像姜榆一样写文章上报赚钱。
“黄妙妙,一定是你算计好的对不对?你就是故意穿姜榆的衣服逼我哥不得不娶你?”
黄妙妙一副非常受伤的模样:“艳艳,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我,意外这种事,是我能算计得到的吗?”
“冯艳,你这就过分了啊!”
“就是,人家黄妙妙都愿意嫁人了,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在这里说三道四?”
“难道人家黄知青还委屈你家了不成?”
黄妙妙脸色苍白:“是姜榆你们家就娶,是我就不乐意了是吗?你们这是要逼我去死啊!而且艳艳,怎么说这也是你哥的终身大事,现在你哥的腿废了,你始终是要嫁人的,你阻止我嫁给你哥,难道你要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照顾你哥?”
“就是,冯艳,你哥的终身大事,你插什么手?”
“你想带着你哥一个残废嫁人?你婆家乐意?”
“你有什么好嫌弃人家黄知青的?你妈刚才都说了,你哥救的人,就必须得嫁。”
“年纪轻轻的姑娘,这么不懂事。”
乡下地方,尤其是这个年代,未婚姑娘即便是对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没多大控制权,何况还是对哥哥。
冯艳这般吵闹,在旁人看来,就是不懂事。
而且黄妙妙还表现的这么识大体,你们冯家非姜榆不娶,是不是真有问题?
你们家认为救的是姜榆的时候,就要求姜榆必须得嫁,得知救的是黄妙妙,就想不认了?
人家黄妙妙还没嫌弃冯斌右腿残废呢!
“廖玉珍,话都说到这儿了,你定个日子,别让人家姑娘难做,黄知青都说了,以后她会照顾你家冯斌一辈子,离了她,你们还能再娶谁?知恩图报,这么好的儿媳,你还想逼她去死?”
“我……”廖玉珍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儿子的伤是假的吧?
楚宵在一旁幽幽的道:“如今城里对流氓罪定的可不轻,你们一时逼着人家姑娘嫁,一时又指着人家骂,到时候黄妙妙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冯家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就是,我们大队好不容易评个先进,好不容易建立工厂和通车,眼看着马上也要能通电,要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事,大家的辛苦就都白费了。”
先前廖玉珍拿着酸笋厂逼迫村里人,现在楚宵和邢思敏就用同样的方法还击回去,直接将冯家和黄妙妙之间的事,变成冯家和全公社的事。
妇女主任急匆匆赶来:“廖玉珍,人家黄妙妙都答应嫁了,你给个准话,啥时候办酒?”
“我……这,怎么也得我家冯斌清醒了再说吧。”
她似乎找到了借口:“对,等我儿清醒了再说这结婚的事。”
黄妙妙顺势道:“是我害他变成这样,那我就搬来一心一意照顾他。”
以前看黄妙妙偷奸耍滑的,在这一刻彻底改变观念:“倒是没想到黄知青这么重情重义。”
“廖姐姐,你家这是因祸得福,找了一个好儿媳啊!”
冯艳气不过,推她一把:“我哥才不要你来照顾。”
黄妙妙再顺势倒地,又坚强爬起来,还特别大度的道:“艳艳,我知道你觉得是我害了你哥哥,可是我也不知道当时有条蛇在那儿啊,但既然是你哥救了我,我就不能不管不顾,不管你再怎么怨我,我都要照顾冯斌一辈子。”
“就是,谁能知道蛇突然出现呢!”
“说不准当时冯斌不那么大动静去扑倒黄知青,那蛇也不会咬人。”
“冯艳,你懂事点,别给家里惹事了,是你哥娶老婆,又不是你娶,除了黄知青,还有谁愿意嫁你哥?”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将这事就定了性,如今冯家是退不得,只能进,不得不让冯斌娶黄妙妙。
黄妙妙还委屈道:“如果冯斌不娶我,我也没脸嫁别人了。”
妇女主任表情特别严肃:“廖玉珍,你说句话!”
廖玉珍一跺脚,咬牙切齿道:“娶,等我家冯斌清醒就娶。”
黄妙妙上前握住她的手:“阿姨,谢谢您给我一个报答冯斌的机会,我一定好好照顾他,绝不喊辛苦,也绝不嫌弃。”
廖玉珍扯了扯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
于是等姜榆和大队长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他们不在的这一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
尤其是姜榆,她不蠢,听邢思敏说完黄妙妙白天穿她衣服的事,便已经能猜出个大概。
她和邢思敏一样不解,黄妙妙为何愿意嫁给冯斌?
“是她主动找我说的。”楚宵靠在门框上,逆着光,神色莫测。
“冯斌本想逼迫你嫁给他,黄妙妙无意之中知道他们的算计,于是找我帮她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