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样的方向,但她已经在这片林子里转了几圈,就是找不到回去路!
更糟糕的是无论她跑去哪个方向,一回头那个吞噬了徐丽的洞口就在身后,仿佛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呼、呼、呼——”
她双手撑住膝盖用力的喘息,肾上腺素退却后的肺部就像陈旧的鼓风箱一样发出细微的杂音。
鬼打墙这事她熟,不过是借着地形迷惑人心罢了,本想再多观察观察肯定能找到破绽离开。
结果她现在累得跟孙子似的,看来得面对面硬刚了,这具身体太弱了,再跑下去还没破局她自己就先寄了。
她偏头看向身后,果然洞口离她更近了,不过三步远。
阴冷的风带着一丝腥臭腐烂味吹拂过来。
屁股有点冷,于是她捂住腚转过身来直面洞口。
“看来得给你点lorseesee!”
虞棠枝:[统子,我要使用道具阿蕾莎的……]
“woc——”
她还没说完道具全名,脚下踩着的木棍突然一滑,整个人就向身后的乱石堆倒去!
千言万语,虞棠枝脑海里最后只浮现出这一句话:
这个死法也太痛了吧!
忽而一阵清风徐来,带来飘渺的铜铃声,天旋地转间肩膀好像被一双手轻扶着带了一下,下一秒她就躺在柔软茂密的丛林中。
日光晕开一团光圈,细细的野草轻扫面颊,耳廓,表面的绒毛带来一阵隐秘的搔痒,耳边是自己胸腔传来的剧烈心跳。
“诶,那怎么躺着个人?”
“看着眼熟,好像是我们旅行团的人。”
远远地,有人看见了草丛里的她,小跑着过来扶起她。
大娘:“姑娘,你没事吧?”
虞棠枝回过神来,勉强笑着摇摇头道:
“大娘,你刚才除了我还有看见什么人吗?”
大娘:“没人啊,就看见你一个人躺在这。”
她谢过这对老夫妻,重新提起力气跌跌撞撞的奔向营地。
营地里陆陆续续回来了许多人,她没看到齐子翁和钟璋意,吴歌正在将打回来的山泉水倒进热锅里煮沸,看见她回来了,连忙把手里的活儿放下小跑着过来。
“小宝,累不累……”他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笑意淡了,拧起眉头扶住她:
“怎么脸色这么差?”
他让她坐下,又拧开一瓶水递过去,看她小口喝了一点才问道:
“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虞棠枝抓紧手里的塑料瓶子,微凉的触感让她又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洞口。
“吴歌……”
她开口尾音还打着颤,声音细细弱弱的,两个字间隔还悄悄的咽了下口水。
吴歌没有放过她任何一点小动作,心尖发痒,无意识的喉结也跟着咽了下。
“我在,怎么了宝宝?”
虞棠枝抬眼看他,犹豫着开口道:“我看到一个很奇怪的山洞,徐丽她……”
剩下的半句话湮灭在喉咙深处,她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忙来忙去的玫红色身影,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那笑眼盈盈的人不是徐丽又是谁?!
可是,徐丽不是走进洞穴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歌见她不继续说了,奇怪道:
“徐丽?那个打电话分手的女孩?我刚才好像见过她……”
“棠枝~”愣神间,徐丽已经看见她,远远地笑着走过来。
“你怎么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捡到吗?”
她看了一眼吴歌又转过头来打趣她:
“真羡慕,有这么贴心的男朋友什么都不用愁啦~”
“徐丽?”她看着面前的连衣裙女子,瓜子脸大眼睛,眼周还有未消散的红肿,上面亮晶晶的覆着一层药膏。
失踪的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一模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难不成那山洞里有出口连着营地?
虞棠枝:“你从山洞里出来了?”
徐丽的韩式平眉一蹙,看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胡言乱语:
“什么山洞?棠枝你是不是低血糖出现幻觉了!”
不可能,她看得千真万确!
虞棠枝垂眸定了定神,指着她手上的手表道:
“你怎么还戴着渣男送的手表?不是说要一刀两断吗?”
她的话题转得太快,徐丽停顿了两秒才把手上的手表拆下来放口袋里:
“瞧你说的,是我给忘了,谁稀罕戴他送的东西!”
徐丽笑了笑转身离开,看起来已经完全把渣男放下了。
吴歌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他有些吃醋。
虞棠枝没空搭理他的小心思,心底惊骇不已。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