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面嚣张至极的十二人,炎宫城头上,一位红衣女子气的牙痒痒!
“他们这不是作弊么?这个年纪便结丹,这架还怎么打?大家收拾东西,各回各家算了!”
许临安三次下场,第一次被钟离沁一剑重伤。第二次被丘密一剑重伤。
这就算了,毕竟这两个都是瀛洲拔尖儿的天骄。
关键是,那个叫不失的和尚竟也一掌击退了许临安。
而且这边修为最高的也才观景七重,对面一个钟离沁便是断崖般的强,这架,确实没法儿打了。
许临安呢喃一句:“珞珞,别发牢骚了。”
红衣女子嘀咕道:“哪里是发牢骚啊?事实就这样。”
许临安一侧站着个怀抱古怪兵器的青年人,其怀里兵器说是剑,却有个斜尖儿,要说刀,剑身一半却是双面开刃,关键其宽足足一掌,十分怪异。
事实上,此人也是剑修。
上城头三月,他至今尚未下场。
许临安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十二道身影,而后呢喃:“羊兄,你差不多该下场了。”
边上青年闻言,笑道:“时间到了吗?那我去杀杀对面威风!”
许临安点了点头:“小心些,我们随后便到。”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破开炎宫屏障,瞬息间便南下百余里,直冲钟离沁等人。
龙虎峰张粟见状,一步踏出,翻手甩出一道剑气符箓,两道剑气轰然碰撞,相互抵消。
陆允抬头看了一眼,而后轻声道:“张道长莫要大意,此人是对方修为最高了,先前死了三个都没下场,今日孤身前来,定然有诈。”
张粟笑道:“陆先生放心,我十二人俱在,他又能如何?”
说罢,桃木剑出鞘,迎着对面而上。
炎宫城楼之上,许临安见两人交起手来,便言道:“诸位,我们这边折了三人,多日以来避而不出,对面现如今嚣张起来了。”
后方有个身着粉衣涂着红唇的男子微微一笑,“许少主在六合这么多年,看样子是没什么收获啊?”
许临安深吸了一口气,他最烦的便是这样,明明大敌当前,自己人却要斗嘴。
于是许临安冷漠开口:“闭上你的嘴,听我号令!”
粉衣男子干笑一声,再不言语。
而许临安则是沉声言道:“炎宫城前,死去的凡人构建了一座大阵,珞珞负责起阵。”
方才还皱着脸的红衣女子立刻抱拳:“是。”
许临安转头望向粉衣男子,“祝辛,你藏在外围,伺机袭杀,谁最好杀便杀谁。”
粉衣男子翘起兰花指,笑盈盈道:“遵命。”
许临安又道:“燕南、燕北、燕西,你们三兄弟围杀钟离沁。”
后方三位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衣裳都穿的一样的背剑青年齐齐抱拳:“得令。”
许临安接着说道:“步若风,大阵起后,以你符箓混淆对方视线。”
后方青衣男子点了点头,“晓得了。”
下一刻,许临安望向一个足足有一丈高的巨人。
“阿龙,你是武道大宗师,燕家三兄弟围杀钟离沁时,定会有人相救,你负责阻拦。”
巨人声音浑厚:“阿龙知道了。”
最后,许临安缓缓起身,沉声言道:“盛东方、明阳,你二人随我一起,见机行事。李霜霜在后为大家疗伤,不要离得太近。”
两位青年点了点头,而背着药箱的少女则是撇了撇嘴,“那个黑衣秃驴打了我,我要报仇!”
许临安无奈道:“你是医女,大局为重,好吗?”
少女不情不愿的点头,“哦。”
而此时,张粟羊槐交手已过百招。
张粟修剑术,又修符箓,却还是被羊槐那把古怪兵器压制。以至于羊槐呢喃一声:“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就要杀你了,真是不忍心啊!”
此时后方,道衍呢喃道:“那人行伍出身,与陛下一样,修的是万人敌。张粟恐怕,不是对手。”
钟离沁微微抬头,而后沉声道:“我们这边,还没到死人的时候!”
话音刚落,一道狂风立刻席卷而去。
羊槐咧嘴一笑,“这不是单打独斗么?怎的还有人帮……我去!”
大大咧咧说了两句话而已,一道狂风过境,即便羊槐已经全力防守了,却还是被掀飞出去十余里。而且那狂风之中有细密如绣花针的剑气,连持剑双手都在颤抖。
张粟见状,嘴角抽搐,骂道:“至于吗?太打贫道的脸了吧?”
这一幕看得入夏城北四人哈哈大笑,大真人更是抽搐着嘴角,呢喃道:“这丫头……有一种当年钟离前辈的震慑感!”
武陵菩萨也笑着说道:“当真是奇女子。”
可大先生却突然皱眉,“不对劲。”
他赶忙以心声言道:“丫头,莫追!”
但他说话之时,钟离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