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刀接踵而至
长刀横斩
无匹的刀光在诏狱前绽放,扩散的刀气将外面的风雨撕裂。
自突破大宗师之后,独眼马夫的快刀再度突破,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
血雾被劈开,血刀僧手中结了个诡异的手印,朝着刀光抓去。
老山头独眼微眯,手中刀锋震动,瞬间挣脱那只干枯的手掌,长刀斜掠。
又是一刀落下,将血刀僧蹦退,枯瘦的身体重重的砸在诏狱的大门上,将两扇铸铁大门砸出一个人形凹痕。
铁屑簌簌的往下掉落,血刀僧的身上,被无形刀气斩出一刀深可见骨的伤痕。
诡异的事情发生
流出的鲜血并没有滴落,而是吸附于伤口表面,血肉蠕动,长出肉芽。
约莫十多个呼吸之后,原本的刀口愈合,只不过血刀僧身上的血气淡薄许多。
如此可怕的愈合力,莫说墨文台等人,就连老山头都没有见过。
“好一头凶兽。”
苏文开口,拍了拍老山头的肩膀,示意对方将刀收起。
老山头照做,长刀入鞘。
“参见主人。”
血刀僧被这两刀给压住凶性,眼底的血光散去,脑海中想起先前在囚室中的那一幕,心底发颤,急忙表示臣服。
“记好了。”
苏文悠悠开口:“本相的狗,最重要的就是听话。”
“我不让你杀的人,倘若你动了半个手指头,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属下遵命。”
血刀僧神色恭敬。
“带他下去收拾干净。”
挥了挥手,两个胆战心惊的锦衣卫武士上前,将这头凶兽带下去。
而墨文台则是领着其他的锦衣卫武士进入诏狱查看情况。
小半个时辰后
众人从通道出来,无一例外,全部靠在墙角吐个不停。
“相爷。”
直将肚子里的隔夜饭都吐得干干净净,墨文台方才苦着脸说道:“我在锦衣卫做了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而恶心的场景。”
“让人清理干净。”
“等过段时间,自然有人把诏狱填满。”
苏文随口说道。
不多时,武士将清洗干净的血刀僧带上来。
白色的僧袍
消瘦的身体
头顶剃的干干净净,脖子上挂着佛珠,手里捻着一串挂珠。
吸食了诏狱所有囚犯的精血修为之后,血刀僧的面容不似先前那般苍老。
约莫也就五六十岁。
配上这身行头,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气度。
“小僧梵空,见过相爷。”
梵空便是血刀僧的本名,也是他梵咒寺的法号,只是当今天下,还记得梵空这个名字的,恐怕没有几个了。
“把你的杀气收一收。”
苏文皱眉。
“遵命。”
梵空点头,催动法门,须臾间周身的血雾和杀气都敛入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刀法不错。”
梵空看向老山头:“不过却有些乘人之危,小僧方才出狱,一身修为尚未恢复,且让你两刀。”
“等我痊愈之后,定让你瞧瞧我血刀的威力。”
血刀僧,最为出名的两样功夫,其一是噬人经这门吸人精气修为的邪门功夫。
其二则是淄川的血刀刀法。
“相爷。”
见老山头没有回应的意思,梵空又看向苏文,舔了舔嘴唇:“相爷,要不让我将这些人都吃了吧。”
闻言
墨文台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苏文撇嘴:“他们都是本相的麾下,你就别打主意了,以后有的是高手给你吃。”
“可惜可惜。”
梵空摇头晃脑,跟在马车后头,出大门的时候,不忘回头看一眼众人。
就是这一眼,让墨文台等锦衣卫高手连续几天几夜睡不着。
每晚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梵空的眼神,然后被吓醒。
风雨不停,天色渐晚
马车慢悠悠的晃到长乐坊,从东角门进入苏府。
沿着游廊来到后院,雨越来越大,搭在池塘水中,涟漪不绝。
“老山头,去库房给梵空寻摸件趁手的兵器来。”
老山头离去,苏文掀开帘子,在椅子上坐下,屋内的侍女端上茶水,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梵空和尚。
暗道:“自家相爷又从哪儿寻摸了这么个得道高僧回来。”
“玉儿。”
“让管家将后头的屋子收拾一个出来。”
“好。”
侍女迈着莲步,扭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离去。
刚端上茶水,老山头便从库房回来,手里提着跟根婴儿手臂粗的镔铁禅杖。
这禅杖顶端的九环却极小,只有拇指粗细,可声音却极为清脆。
老山头将九环镔铁禅杖抛给梵空,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