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通大吼。
听到有赏,那些叛军一个个不要命地往前架着木筏前冲。
南岸大营外
千余骑兵正在绕着大营来回地跑圈,激荡起来的烟尘越来越多。
王破阵感觉差不多了,便叫停。
远远的看了眼即将上岸的叛军,咧嘴笑道:“咱们走。”
说罢,带着这千骑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地,径直往代城方向而去。
“杀。”
上岸的叛军怒吼着冲锋,等他们杀入大营之后,一个个神情呆滞。
空的
整个营寨空荡荡的,别说人影,就连鬼影都没有。
营寨外边摆放的也都是穿着山字营衣服的稻草人,身上插满了箭矢。
当中一个稻草人的脑门上还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魏文通三个大字。
“魏文通”被叛军射成了马蜂窝。
“将军,怎么办?”
麾下士卒齐齐看过来,这名叛军将领咬牙:“四处搜索,看看有没有活口。”
代城
北门大开
皇甫明带着山字营浩浩荡荡地入城。
“相爷,幸不辱命。”
他登上城头,前来面见苏文。
“魏老贼还想从下游包抄我们。”
王破阵咧嘴:“殊不知相爷神机妙算,咱们连一粒米都没有给他留。”
“山字营,全部登上城头。”
苏文下令:“准备守城。”
“神武卫封锁四门,严禁出入。”
“相爷等着看戏吧。”
王破阵拍着胸脯:“有我们山字营在,莫说魏文通只有十五万人,就是三十万人,也别想攻破代城。”
苏文就在城头正中的大殿中坐下。
“快点。”
“动作麻溜些。”
“没吃饭吗?”
募集的数万青壮开始搬运守城器械,弓弩箭矢,滚木礌石。
马道后面,支起一口口大铁锅,里面熬煮着金汁,气泡翻涌,散发着熏天的臭味。
四周的士卒纷纷用布条捂住口鼻。
每隔三步就有一个士卒,配置有长枪,弓箭,还有一面大盾放在脚下。
城墙下
神武卫的士卒正扛着一袋袋麻袋,将东南西北四门堵死。
除了看守城门之外,神武卫还担任预备队的职责,要是城头哪里出现缺口,他们就要立刻补上。
守城预案早就推演过无数次,因此进行的有条不紊,当魏文通渡过代水,带着麾下十五万叛军赶到代城的时候。
高耸的城墙上,全是黑压压的披甲士卒,旌旗蔽空,长枪如林。
瓮城正中,更是架着三架床弩,搭载的弩箭足有婴儿手臂粗,通体以精钢锻造。
苏文背负双手,站在城头苏字大纛旁边,笑道:“魏文通,你未免有些太蠢了吧。”
“哈哈。”
城上的守军齐齐发出大笑。
“魏老贼,果然愚蠢。”
王破阵拍着胸口,笑得直不起腰,他还故意鼓足真气:“被我们相爷耍的团团转,玩弄于股掌之中。”
“蠢货。”
城下
马背上
魏文通面红耳赤,双眼满是怒火。
他打马而出,骂道:“苏老贼你别得意,待本元帅攻破代城,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呜呜呜。”
号角声起,一队队士卒走出阵列,扛着大盾缓缓逼近代城。
两军相距三百丈
已经超出弓弩的范围。
所以双方都没有放箭。
“苏霸。”
城头上
苏文招手:“取本相的玄铁大蟒弓来。”
当苏霸将大弓拿来之时,王破阵看着心痒难耐。
“好弓啊。”
伸手就要去摸,被苏霸瞪了一眼,方才悻悻然地收回手掌。
嘀咕道:“小气鬼。”
“又不是你的,人家相爷都没说话呢。”
皇甫明嘴角抽搐,将脸扭向别处。
苏文拿起大蟒弓,扣住蟒筋,缓缓将其拉开,弓身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连玄铁弓都有些难以承受他的龙象之力。
试过弓弦之后,捻了根精钢狼牙箭,瞬间将玄铁蟒弓拉成满月状态。
两眼微眯,遥指叛军大营。
“轰”
松开蟒筋弓弦的瞬间,周围众人只觉得浑身颤抖,耳旁好似落下道炸雷。
下一刻
三百丈外
魏文通身后的大纛应声而断,粗大的旗杆被一箭射断,狼牙箭裹着强大的劲道,又连续洞穿十多个叛军方才停下。
战场寂静的可怕
魏文通麾下的士卒个个头皮发麻,浑身直冒冷气。
这一箭已经不能用百步穿杨来形容,隔着三百丈,射断大纛,又射杀诸多叛军。
与叛军噤若寒蝉,如丧考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