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陛下出手挺阔绰的。”
苏文:“不够,让苏霸再带人去采购些珍珠玉器,翡翠玛瑙,你不是最喜欢蜀锦吗?让蜀锦楼的掌柜多送些来,凑足十九车,当做嫁妆”
“不用替我省钱。”
“做了十几年的奸相,挨了十几年的骂,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大婚的时候,绕着整个玉京城,转一圈,风风光光进门。”
叶雅儿抿嘴:“相府有多少银钱,我可比夫君清楚的多。”
“眼下朝局方稳,天下初平,夫君胸怀大志,诸多政令尚未铺开,身为宰相,又是内阁首辅兼上柱国,自当以身作则,方能让天下人信服。”
“大操大办,容易授人以柄。”
“我知夫君不在意他人眼色,然悠悠众口口,如江河之水,一旦决堤,便是覆水难收。”
她想的很清楚,再多的金银陪嫁,再大的场面阵势,也远不如袭爵和天子赐婚来的风光。
最好的体面已经有了,何须再去追求金银之多,玉器之繁?
“记得夫君曾说过一句话,人越缺什么,便越喜欢炫耀什么。”
“我有如意郎君,又有国公之爵,府中金银如山,既以圆满,何须向旁人彰显风光?”
“免得遭人嫉恨,平生事端。”
叶雅儿握住苏文的手背,语气温柔:“轻车简行足以。”
他还想出言,却被叶雅儿的手掌捂住嘴巴。
“自神武十二年入府,不管何时,我从未和夫君争辩过,大婚之事,就让我做回主吧。”
“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当即点头:“依你,都依你。”
“多谢夫君。”
叶雅儿明眸一笑,有万种风情,看的他心痒痒的。
“听苏霸说,城皇司,锦衣卫,督查长和神武卫这几日有所动作,想必是夫君的手笔。”
紧紧将在自己腰上作乱的魔爪扣住,当即转移话题,分散注意力。
“没错。”
苏文手指头摩挲着柔软的锦衣,轻笑道:“我打算借着这次大婚的机会,将玉京城内隐藏的细作和刺客统统铲除。”
“四司联手,对京师来一次地毯式的大清洗。”
“此等大事,夫君不去亲自盯着?”她道。
“就这么不想我陪着啊。”苏文露出痛心疾首之色。
“唉呀。”
“不是啦。”
叶雅儿娇嗔:“我是怕。”
“放心。”
“我定力十足。”
苏文拍着胸脯。
“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叶雅儿眼神幽怨,轻轻舔了舔嘴唇,一双眼睛,泛着勾魂夺魄似的精光。
房间内的气氛暧昧起来。
终究是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叶雅儿起身将窗户推开个缝,幽幽凉风吹进来,脸上的红晕散去。
她那眼神,分明再说:“都怪你。”
苏文摸了摸鼻梁,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倒了杯茶水:“不逗你了。”
“早上我就去了趟锦衣卫衙门,让墨文台盯着,要是他敢给我搞砸了。”
“就把这小子送去都察院给那些御史添茶倒水。”
“馊主意。”
她道:“墨文台要是真去了都察院,不得被那帮御史给生吞活剥了。”
苏文在屋子里待了许久,直到太阳西斜,方才偷偷溜走。
“爷,诉完衷肠了?”
老山头从墙角阴暗处走出来,笑着打趣。
“你个孤家寡人不懂。”
苏文回驳。
“孤家寡人逍遥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想点哪个花魁就点哪个花魁,谁都管不着。”
老山头神色颇为骄傲。
“瞧把你能的。”
“走了。”
苏文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出小巷,往苏府所在的位置而去。
“轰隆隆”
“轰隆隆”
巨大的闪电如天神之剑,撕裂浓稠的夜幕,巍峨的玉京城在惨白的电光下,瑟瑟发抖。
一座座亭台楼阁迎接风暴的洗礼,灯火在雨幕中飘摇不定,就如同引魂的灯盏。
风雨来袭,携山崩地裂之势,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拍打着池塘中的荷叶。
堂门大开,帘帐轻舞,水珠落地,迸溅成细密的雨沫,浇透窗沿上的罗汉竹。
凉榻上
男人盘膝而坐,周身萦绕着道道锐利之气,随着口鼻呼吸,四周的天地灵气蜂拥而来。
进入他的身体,流入奇经八脉,转化为龙象真气和佛力,浇灌如来金身和龙象体。
虽然龙象功还处在第五层,但这些时日,进展极快,尤其是在如来讲经图中,借助诸天八百罗汉之力,修成如来金身。
两者加持,让他的龙象之力暴涨,达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