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字营主将石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些日子弟兄们都憋着火。”
风字营的秦开山咧嘴:“相爷您就下令吧。”
“光是刷木刀木枪不过瘾。”
“就是。”
“相爷,您就下令吧。”
有这两个主将领头,四营中的其余将领纷纷请战。
“首战就由交给咱们风字营,务必给魏贼叛军一个迎头重击。”
“凭什么?”
火字营的人不乐意,瞪眼道:“我们火字营每次对战都是头筹,这首功的机会就该给我们火字营。”
“都别争了。”
山字营的重骑将王破阵闷声道:“论冲锋陷阵,谁能比得过我山字营重骑兵?”
四大营的大多数将军都是苏文亲自提拔起来的,属于最纯粹的相党。
因此在苏文面前,并不像朝堂中的官员,谨小慎微,极为放得开。
他端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下面吵得面红耳赤的众将,为了争夺首战的机会,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服输。
士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任何一支军队而言都极为重要。
尤其是对风林火山四大营这支未曾上过战场的新军,更是重中之重。
以八万兵马,迎战魏文通的二十万大军。
倘若这群将领上来就表现得唯唯诺诺,畏敌怯战的样子,那么这场大战尚未开打就输了一半。
可现在
偌大的议事堂
几十号将领,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如同下山的饿狼猛虎,浑然没有半点怯意。
这才是苏文想要的军队
“好了。”
喝了口茶水,微微压了压手掌,打断他们的争吵。
“皇甫将军。”
苏文点名。
“诺。”
披着厚重步人甲的皇甫明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地图前。
在众将的注视下,皇甫明指着地图上的肃州道岳州府:“根据锦衣卫和斥候传回来的消息,两天之后,魏贼的五万先锋部队会到达岳州府。”
岳州府在代郡以东,两地相距不过一百里,这五万先锋大军属于魏文通麾下的精锐。
到达岳州府之后,只需一日的急行军就能踏入代郡。
“岳州刺史求援的公文已经送到相爷的手上。”
“今日擂鼓聚将,将你们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这场仗该怎么打。”
苏文接过话头。
皇甫明:“贼兵的前锋部队有两万飞雁军,俱为轻骑兵,另外还有三万披甲步卒。”
“而岳州城只有三千府兵,顶多能抵抗半天时间就会破城。”
飞雁军也是大周边军之一,只不过并非像渔阳三镇长期驻扎在边关,而是作为机动野战部队。
其战力不容小觑。
四营的将领许多都是边军出身,对于飞雁军的实力极为了解。
“三万步卒不足为据。”
“主要是这两万飞雁军。”
石豹说话时,嘴角带动脸上狰狞的刀疤蠕动,颇为骇人。
他看向苏文:“相爷,依末将所见,咱们不如就在岳州府会会飞雁军。”
石豹捏紧拳头,狞笑:“正好挫挫魏贼的气焰。”
苏文看向皇甫明:“岳州城能守吗?”
“守不了。”
皇甫明摇头:“岳州城和代郡不一样,城墙既不高,也不厚。”
“而且咱们人数劣势,若是死守岳州城,势必会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最重要的是岳州城内没有粮食。”
守一座小城,等同于自己钻进笼子让别人围着打。
苏文撇嘴:“别看魏文通号称有二十万兵马,实则这五人前锋就是他的主力部队。”
“就拿飞雁军开刀。”
皇甫明:“相爷,前些时日,我们四营主将私底下有商量过这事。”
“说吧。”
苏文开口。
皇甫明:“魏贼前锋大军的主将魏武,其人精通战阵兵法,用兵有度。”
同为十二国公府的世家子,他对于魏武极为了解。
皇甫明笑道:“但魏武有个极为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好大喜欢,当年在边军服役的时候,就经常不听调令,擅自冒进。”
“咱们四营兵马都是新兵,在魏武眼里,定然是瞧不起咱们的。”
“所以咱们顺势给他来个败兵之计。”
苏文好奇:“细说。”
皇甫明指着岳州府:“先派出一支轻骑兵在岳州府外侵袭骚扰贼军。”
说罢,他又指了一个地方:“这是大雪谷,山谷两岸极为险峻,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能够通过,最适合埋伏。”
苏文:“你的意思是派兵埋伏于大雪谷中?”
“没错。”
皇甫明:“咱们安排步卒于大雪谷两侧,等骑兵将贼兵引入谷中,骤然发动突袭。”
“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