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要护的人啊,他却狠狠给了她一刀。
“周聿珩,谁的命都是命。如果真是捐献者反悔,我认命。但被人抢走,我没法不恨。”
周聿珩指尖颤抖,如果不是抱着温苒,他肯定给自己两耳光,温苒打轻了,他确实该死。
“你是该恨我。”他偏头,薄唇落在她发烫的脖领上,“但我求你别折磨自己,你怎么折磨我都好,别折磨自己。”
温苒没法不折磨自己,她后悔自己认识周聿珩,后悔跟他结婚,甚至后悔自私生下蓁蓁。
如果他们不认识该多好啊,如果那天她没有去大礼堂该多好啊。
他们永远不会认识,他们本就是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强行交叉只会世界颠倒混乱不堪。
“我好后悔认识你。”
周聿珩喉咙艰涩,抱她更紧:“求你别说这样的话,求你别后悔认识我。”
他是痛的吧,不然身体怎么会发抖呢。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周聿珩此时会慌张痛苦成这样。
温苒却觉得不够,太不够了。
他的这些痛比起蓁蓁实在太轻了。
“你知道吗,我一直没告诉你。”
“蓁蓁其实是你亲生女儿。”
温苒声音很轻,却狠得比世上任何刀都锋利:“你抢的不是别人的肝源,你抢的是你亲生女儿的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