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熬夜累多了。
全是透支精神力干的事儿啊。
点睛也是相当耗费精神力的一件事。
骆雪然能坚持到天亮,也实属不易。
她确实对骆雪然改观了。
境遇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磨练一个人的意志。
曾经娇滴滴的大小姐,现在也能一整夜不眠不休地为纸人点睛。
虽然四更天,但是理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吴秋秋也懒得管了,呼呼大睡起来。
骆行善来了也进不来。
昨晚守在外面的下人估计受到了惊吓,此时在昏迷不醒中。
今日,骆行善照例先去大厅见了老爷子。
不过今天议事厅多了一个。
那人穿着藏青色的衣袍,一直将脑袋也挡在了里面,身上挂着很多饰品铃铛,每一个动作都带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手中握着一根蛇头手帐。
仔细看那是真的蛇头,被以特殊方式给风干之后安在上面的,怪不得栩栩如生。
蛇的眼睛甚至还保持着活物的光泽。
看上去愈发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蛊婆,徐道长已经将她请来了。”
老爷子说道。
原来徐老怪昨夜并不在骆家。
“蛊婆??”
骆行善赶紧端正了身子。
在他的理解里,蛊婆定然是浑身藏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毒虫,从她身边走过都要小心翼翼。
免得一只什么不知名的虫子就爬进了身体。
蛊虫在体内,就能受到母蛊的控制,在身体里繁殖,让自己被母蛊操控。
这些想法在脑海来过了一遍之后,骆行善心中越发忌惮这位蛊婆了。
“爹,这么快就把蛊婆请来了?”
骆行善恭恭敬敬朝着对方行李。
“呵呵。”
蛊婆颔首轻笑。
帽兜下是一截干枯得犹如老树皮一样苍老的皮肤,以及嘴角那抹阴冷的笑。
光是看到这个笑容,便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
那抹不明意义的笑一直在骆行善脑海之中盘旋着,
忽然,一只漆黑的虫子从蛊婆的袖口里爬出来,速度飞快地消失在骆行善的裤腿之中。
“呃!”
他瞳孔一凸,明显感觉到小腿一阵刺痛。
骆行善赶紧撩起自己的裤腿一看,却看到让他目眦尽裂地一幕。
一个漆黑的虫子正在钻进他的小腿,且已经进去了一大半。
“你干什么?快点把它取出来,快点!!”
骆行善声音都变得尖锐了几分,面孔更是充斥着恐惧。
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
他双眼赤红地盯着蛊婆。
“快点将蛊虫拿出来啊。”
因为恐惧都破音了。
谁不惜命啊?
尤其是骆行善这样的人。
他本就对自己的命宝贝得不得了,现在这该死的蛊婆一言不发就给他种了蛊。
他杀了这蛊婆的心都有。
“蛊婆,您这是何意?”
骆老爷子见状,方才平静的脸此时也阴云密布了起来。
骆行善再不争气也是他儿子,这蛊婆二话不说就给儿子下蛊,几个意思?
这也太不把骆家放在眼里了。
至于那位徐道长,也像是没有看到似的。
“哈哈哈哈。”
蛊婆发出嘶哑的笑声。
“诸位别急。”
“这乃耳蛊,子蛊在骆先生身上,母蛊在老身的身上,子蛊走到哪里,所见所闻都会传递到老身耳中,那个丫头发现不了的。”
“原来如此。”老爷子松了口气。
还说这老太婆发什么疯,原来是为了监视那两个死丫头的。
那没事了。
就说,徐道长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蛊婆迫害行善的。
“可是,这蛊虫爬进了我的小腿里,对我有没有伤害啊?”
骆行善着急忙慌地问道。
就算为了监视那两个丫头,也不用如此恐怖的手段吧?
徐道长不是手段通天吗?
为什么还要用蛊虫这么恐怖的东西?
有没有人为他发声?
事实证明没有人为他发声。
“那丫头已经勘破了我监视她的手段。”
徐老怪指了指自己的左眼。
早被吴秋秋戳瞎了......
“这......”
“那丫头这么厉害吗?”骆行善不禁嘀嘀咕咕起来。
看样子也就是个普通丫头啊。
“好了,既然没什么问题,就不要鬼哭狼嚎了,昨天那两个丫头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爷子问道。
徐老怪个蛊婆的眼神也飘向了骆行善的脸上。
骆行善想着,给玲玉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