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陌生,她对自己好,却也不好。
如果没有林茜茜,那奶奶是很爱自己的吧。
可是有林茜茜在,和林茜茜相比,她就永远是要让步的那一个。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有了对比,才会有伤害。
林夕挣脱开奶奶的手,“奶奶,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是质问奶奶为什么这么偏心,还是要求长辈给自己一个公平?
可她自己,都已经被这种不公平的对待方式荼毒至深,根本没有想到过应该要怎么去反抗,自己不去争取,又怎么能去要求别人呢?
林夕觉得可悲又可笑。
果然,每一个值得同情的背后,都有当事人的不争取不作为,助长那些不正确的做法。
林茜茜这件事之后,她便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去委屈自己了吧。
窗外树叶枯黄,随着北风一片片飘落。
在这萧瑟的风景里,身着白色卫衣,黑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男人,成了唯一的活力。
他推着轮椅上憔悴的女人,在这条小路上走的很缓慢。
“你是清朗那个失踪的哥哥吧。”
女人声音轻轻柔柔的,被风送到男人耳边。
没有质疑,没有追问,她很安静的看着那那片银杏叶,被风送到空中,旋转一圈又一圈,落在自己的毯子上。
“是。”
厉清朗很坦诚。
“那你现在是我姐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