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事,跟你呼延王庭没有关系,你用你一个人的荣辱,换取了一场博弈胜利,这是呼延王庭的大胜!”
“你耍我!!”
呼延思思一脚踩在牧青白面前的矮桌上,“要不是这里是殷国的京城,你已经死很多次了!”
牧青白淡淡的摊了摊手:“我骗你了吗?这难道不是去往齐国的路吗?”
呼延思思把舆图狠狠拍在桌上:“这是去弄城的路,你是在用弄城的胜利来羞辱本公主吗?!”
牧青白笑着摇头:“你不值得我羞辱,我没有开玩笑,我的建议是,借道北疆,往齐国去。”
“废话!傻子都知道,从殷国能去齐国,但问题是你们殷国怎么可能借道给我们呼延王庭?”
牧青白伸手用食指拇指搓了搓:“平白无故当然不行,你们可以给借道费啊,很多事不是不行,是钱不够!你信不信,只要你们钱给够,我们家陛下能把我的头砍了给你们送去!”
呼延思思这才不在感到古怪,终于提到利益了!牧青白果然还是牧青白!
“别把本公主当傻子哄!你的人头可太值钱了,如果我们真能拿得出那么多钱,你们殷国的军队一定比商队先抵达呼延王庭。”
牧青白哈哈大笑:“你变聪明了啊!”
“你们殷国的军队怎么可能允许我们的骑兵进入殷国的疆域?你们就不怕我们改变策略,直接在你们殷国本土劫掠吗?”
呼延思思没有藏留侥幸,而是尖锐的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她不相信牧青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率先提出来,免得牧青白也揣着明白装糊涂,避免这之后还有大坑。
牧青白笑道:“你啊,总是这么敏锐,好啦,我直接说了吧,我可以说服我们大殷的镇北王借道给你们,但是!门票一定要有!规模一定要小!不得骑战马入境!武器必须收缴!”
呼延思思瞪着眼,怒道:“你这是强盗行为!”
牧青白嗤笑道:“还能有你们强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非但要给你们交钱,还得成小规模进入你们殷国,还要收缴武器战马,那不是花着钱把自家的精锐武力往你们虎口送吗?”
牧青白摆摆手道:“你小看我牧某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单单利己不损人的事儿啊?我说了要损齐国,我就损定了!你们放心,我这里给你们一个保证,你们北狄的骑兵一定会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齐国的疆域。”
“你的保证就好像狗粪一样,完全没有价值可言!”
“别着急嘛,听我说完!你们的军队离开殷国国土后,战马和武器都会奉上,甚至我们还能给你们准备一天的食物和水!但是你们劫掠满载而归后,回到国境线,我要你们所有劫掠个人的七成收获。”
呼延思思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低谷了牧青白的下限。
这个所谓的‘保证’确实足够有信服力。
但是这却让呼延思思再一次受到了碾压式的侮辱。
“你!你痴心妄想!!”
牧青白耸了耸肩,“我痴心妄想?还是你痴心妄想?我算过了,以你们往年的劫掠能力来计算,三成留给你们,足够你们活着了!当然了,你们也可以不交,走齐狄接壤的天堑险峻?还是直接强闯我们殷国境内?”
呼延思思脸色铁青,此刻怒火中烧,目光好像能杀人一样锐利,可是面对牧青白的反问,却是无言以对。
“哎呀!”牧青白一拍手,开心的大笑道:“我强烈建议强闯殷国国境,这样你们死在殷国,也别七成了,十成的劫掠收获都是我们的!”
呼延思思站在原地,双手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鲜血顺着指间渗出滴落在地上。
好半晌。
呼延思思才终于想通了似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牧青白!!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