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禀道:“主上,阴岚辞没有异常,但看守黄婷和郑千谦的士兵被点了穴道,二人不见了。”
萧靖凡目光一凝:“平宣呢?”
“方才还在平羽帐中。”
萧靖凡:“把二人一起带过来。”
吕飞领命而去。
不多久,兄弟二人被带了过来,没等看清帐篷里的人呢,先被冯景和辰星按到地上一通摸。
不多久,撕下来两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两张熟面孔,竟然是被安排去伺候平羽起居的两个士兵。
二人不知被平宣用什么法子迷了魂,面具都撕下来了还坚信自己是平宣和平羽,一边挣扎一边盯着萧靖凡质问他为什么不守信用。
萧靖凡看得糟心,让吕飞将人打晕了,交给冯景医治。
冯景道:“只是中了一点迷幻药,服下解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他捏开二人的嘴,一人喂了颗解药。
二人被侍卫带下去。
主帐内重新安静下来,萧靖凡面沉如铁,盯着面前的两张人皮面具看了半晌,抬脚走出营帐。
他得再会会那个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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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树影摇曳,烤肉飘香。
昏迷中的人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来。
漫天星辰映入眼底,楚流徵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是又给我扛哪儿来了?刚才不还在林子里吗?】
她揉着酸疼的脖颈坐起来,左右转动缓解不适,顺便观察四周。
“不用看了,再走一里地就是千尺崖。”火堆旁,郑千谦转着烤兔斜了她一眼。
楚流徵想起来了,她又看了看四周,问:“你师父呢?”
郑千谦脸色一沉,冷声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那我可知道得太多了,这不活得好好的?】
楚流徵撇撇嘴。
郑千谦不告诉她,她可以自己翻啊。
希望阴岚辞真的信了她的鬼话,当真以为她是萧靖凡的新宠,私下里的相处模式是亲亲抱抱举高高,有事儿没事儿撒个娇。
【唔……阴岚辞、阴岚辞、军营……】
她飞速地在系统里翻找起来。
当看清那数条标题时,她在心里“噗”地一声,埋下头,用力掐住大腿,以防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阴岚辞竟然真的信!】
【还拉衣袖,还晃,暴君的表情肯定跟见了鬼差不多,哈哈哈!!好想看现场!】
郑千谦瞄见楚流徵肩膀一抖一抖的,还以为她被自己吓得垂着头在哭,心中恶意陡生,故意描述千尺崖有多恐怖来吓唬她。
殊不知楚流徵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埋着头快乐吃瓜,在心里笑出了鹅叫。
郑千谦越说越起劲,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砸过去。
肩膀上一疼,楚流徵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茫然地朝他看过去。
【吃瓜正高兴呢,干啥啊?】
眼泪是忍笑忍出来的,但郑千谦不知道啊。
见她确实在哭,顿时觉得自己方才想多了。但以防万一,他还是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最好没骗我。”
楚流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当即眼睛一弯送上一抹真诚的微笑:“我的命都捏在你手里,怎么敢?”
“我真的亲耳听平宣告诉皇帝,让人蛊恢复的办法就藏在千尺崖顶的藏书阁里,有个姓魏的老头看守。”
“到时候我用平宣说的方法拖住那老头,你去找,等事成之后你再放我离开。”
郑千谦冷哼:“你现在告诉我,我立刻放了你。”
“那不行。”楚流徵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凑过去,直勾勾盯着喷香流油的烤兔,“咱俩有烙铁之仇,万一你过河拆桥咋办?”
郑千谦:“即便到了千尺崖顶,我也能过河拆桥。”
楚流徵浑不在意:“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郑千谦:“……”
他伸手撕下一个烤兔腿,在楚流徵期待的目光下,手腕一转,喂进了自己嘴里。
楚流徵:“……”
【鄙视你!】
“我都一天没吃饭了,现在连喘气儿都费力。”她虚弱捂胸口,斜眼瞄他,“我要是饿死了,谁来帮你拖住姓魏的老头?”
郑千谦不为所动,故意拿着烤兔在楚流徵面前晃。
楚流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上吐口水。
“呸呸呸!”
郑千谦万万没料到她会这般无耻,躲闪不及,辛苦烤好的兔肉就这么毁了。
楚流徵伸手指指沾着口水的地方,真诚地问:“还吃吗?”
郑千谦:“……”
他抬手就将烤兔丢出十米远,恶狠狠道:“我就是扔了喂狼也不给你。”
楚流徵可惜地砸吧嘴。
【这伤敌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