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远没有说什么别哭的话,只是单手揽住了尤斯佳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是将尤斯佳的头朝着自己胸口的方向按了按。
“再哭妆可就要花了。”孟维远总是很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尤斯佳最在意的地方,“我胸口有手帕,拿出来擦擦脸。”
新娘入场的时候是漂漂亮亮的,可不见有谁手里还拿着一包手帕纸。
尤斯佳在听见孟维远的话时,伤感的情绪似乎一下就中断了,尤其是她想到自己婚礼结束后,摄影师拍出来的现场照片,自己哭得稀里哗啦,到时候一张婚礼现场照都选不出来,那可真是灾难。
“你好烦!”尤斯佳没有拒绝孟维远的好意,男人现在是在用他自己的胸膛给\b她一个避风港,她哭的时候并不想要让人看见。
虽然抽抽噎噎地在抱怨,但尤斯佳另一只没有捏着手帕的手却是紧紧地拽住了孟维远胸口的衣服。
孟维远低头看了眼,决定不告诉尤斯佳她可能已经把自己的衣服都要捏得皱巴巴了。
顾俞今天也\b来参加了婚礼。
当看见尤斯佳被孟维远揽进怀中时,他主动移开了目光。
坐在顾俞身边的是何家二公子何茂春,他跟顾俞同龄,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
何茂春看见顾俞的目光没有落在不远处的那对相拥的新人身上,他眉毛一挑。
“你跟尤斯佳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茂春忍不住好奇问。
他既然是顾俞的同学,自然也知道当初像是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顾俞身后的尤斯佳。
在他们这群人看来,尤斯佳若是真要嫁给他们这群人中的谁的话,肯定顾俞的可能性最大。
结果谁知道尤斯佳毕业后竟然嫁给孟维远。
这两人从前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顾俞在听见这话时,脸色一沉,“什么怎么回事?”
何茂春可不怂他,干脆挑明:“你们两家之前不是已经在商议订婚的事吗?怎么冒出来了个孟家?”
“捕风捉影,没有的事。”顾俞冷着声音说,“我们两家吃饭,只是平常的聚会,哪里有你们想的那么多。”
何茂春见他不承认,耸耸肩,他也懒得多问,反正丢了老婆的人又不是自己。
顾俞是不想让人在外面乱传自己跟尤斯佳的事,省得给她带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何茂春问那句话的时候,他也在心底不停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跟尤斯佳就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他回国后,尤斯佳对自己变得那么冷淡?
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新郎新娘终于走到神父跟前,宣誓,拥吻,扔捧花。
尤斯佳看着自己的手指根上,被孟维远推进来婚戒时,心头似乎也有什么地方,像是不受控制地被触动了一下。
前期的仪式结束后,尤斯佳就去换了另一套婚纱。
这一场世纪婚礼,时间很长,需要整整三天。
期间,也很少有宾客会离开。
毕竟,尤孟两家的婚礼,可不仅仅是一场婚礼,更是巨大的名利场,能接收到邀请函来参加婚礼的人,可谓是个个身价不凡。
就算是在国内两家人没怎么大肆宣扬过婚礼,但是\b媒体有的是渠道,还是知道了尤孟两家联姻。
可即便如此,持续了整整三日的婚礼,没有任何一个媒体能去到婚礼现场,甚至连近景的照片都没有。
唯一有的,就是糊得不行的远景大门照片。
切尔西本来就是伦敦顶级的富豪区,谁知道尤家和孟家的安保竟然延伸到隔壁的诺丁山和海德公园,想要抗起“长枪鸟炮”的媒体也不可能拍摄到宫殿草坪上有用的画面。
但也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觉得神秘,想要讨论。
胡大海是国内知名狗仔,外号“狗哥”,他爆料几乎都是百分百保真,所以,在社交平台的账号也很多。
像是尤家和孟家这种联姻的大新闻,胡大海自然也会来跑一跑。
他能在圈子里做到顶流,人脉自然也很不一般。
但是,饶是这样,他连这一场婚礼的入场券都没能混到一张。
在伦敦已经守了整整三天,胡大海什么都没有拍到任何有效信息。
“绝了。”胡大海的车停在诺丁山彩色联排别墅跟前,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他工作室的助理,两人现在手里都拿着牛奶面包。“吃了三天的面包,结果什么都没拍到。”
胡大海还真是在自己的职业生涯里,第一次感到这么挫败。
他要宣布,面包是他人生里最讨厌的食物,没有之一。
助理现在看起来就只吊着一口气了,“太难了师父,这尤家的大小姐长什么样子我们都没拍到一张……她们居然都不在门口摆放迎宾照!”
哪怕能拍一张人家事先拍好的照片,也能回去交差啊!
结果这算是什么事?从国内大老远跑来,结果除了前几天,拍了不少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