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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凌霄花组成的花海,被人无情的粗鲁的拽开。
而后不知多少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如狼似虎的沿门而入。
“奉旨捉拿钦犯李善长...”
“李家上下七十余口莫走了一个....”
砰砰砰,一间间房舍被踹开,一声声惊恐的尖叫传来。
一名名李家亲族,像狗一样被拽了出来。
爬满藤蔓的月亮门下,李善长的身影猛的一晃。
“蒋瓛...”李景隆回头。
“卑职在!”蒋瓛俯身。
“轻点....人家又没反抗,何必这么粗鲁!”
李景隆淡淡的说道,“韩国公毕竟是皇家的姻亲,人家的女眷你们客气些。”
说着,正色道,“太师府上的小爷,送到临安公主千岁府上。少一根头发,你们吃不了兜着!”
而后他转身,对李善长继续道,“走吧,太师!”
“多谢!”
李善长对李景隆感激的点点头,“还是老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晚辈不是君子!”
李景隆虚扶着李善长,开口道,“之所以给太师您留着颜面,是因为晚辈心中有一事相问!”
闻言,李善长停步转头,目光探询。
“三年前,为何要让毛骧诬陷我?”
李景隆正色道,“差点将我置于死地!”
“那是老夫一辈子练出来的的本能!”
李善长沉默片刻,坦然笑道,“死贫道不死道友,是毛骧说有你的把柄,老夫才顺水推舟。若是毛骧没有...老夫也不能无中生有,而且...”说着,他冷冷道,“再说,若不是皇上心中对你有了猜忌,毛骧的话又怎会伤你半毫!”
“况且!”
他看向李景隆,低声道,“有些事,是诬陷吗?您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老太师!”
李景隆搀着李善长,脚步迈过门槛,“您是真坏!”
“人老了,就都变坏了!”李善长叹息一声,看着大门前,无数肃立的披甲兵丁,面露凄然,“也自私了!”
“请吧!”
李景隆指着门外停着的一辆囚车开口道,“您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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