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主卧。
秦楚在家没有锁门的习惯,听到一声砰响,从睡梦中惊醒打开床头灯,就看见时鸢站在自己床头。
尽管时鸢只是摘了墨镜,但秦楚还是从那双妩媚的眼睛里认出了时鸢。
“小姐,你这是私闯名宅!”保姆气喘吁吁追上来,见秦楚被惊醒,自责地道歉,“秦少,这位小姐非要闯进来,我拦都拦不住!”
“没事,你去睡吧,把门带上别吵到秦乐!”秦楚叮嘱,秦乐是他弟。
刘妈听到秦少这样说,有眼力见儿的退出去。
刚带上门。
时鸢便声泪俱下走到秦楚床边,一把抓住他手臂哭惨:“秦楚你救救我,黎泽川他要砍掉我的腿!”
秦楚眉宇微不可查地蹙了下,他清楚黎泽川的办事手段,推开时鸢的手,先搓了把脸,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才闷声询问:“你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语气里隐隐含着几分薄怒。
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时鸢也没办法再去自欺欺人,老老实实将一切都交代。
秦楚一言不发听她控诉完罪状,沉默了许久,无奈表态:“我们都是成年人,要敢做要敢当,你想要纪乐宁一条命,泽川不过是想要你一条腿而已,很合乎常情不是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们事事都要向着那个纪乐宁?”时鸢气急,羞恼地摘掉帽子和口罩,来之前她虽然化了妆,但还是掩盖不住神情里的憔悴和有些蜡黄的面色。
秦楚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时鸢,唇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悲哀道:“我看你脑子还是没清醒,你知道为什么这五年我会晾着你吗?”
“还不都是纪乐宁那个狐狸精给你们灌了迷魂汤,让你们一个个眼里只能看到她!”时鸢崩溃地扯着嗓子大喊,这会她心底已经被仇恨和不甘填满,一双眼睛也因为两夜未眠充血严重。
秦楚凝视着她,有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时鸢交谈,吸气叹气,稳定了心绪才说出自己这些年的良苦用心:“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这几年我跟你断交,是想让你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会付出代价,我想让你改邪归正,曾经的我,是真的掏心掏肺爱过你,我希望你的人生是辉煌的,但你处处跟纪乐宁过不去,给她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她不过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你故意为难她做什么?”
“是她的出现抢走了你们所有人的爱!”时鸢再次大喊,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她浑身气力,她身子发软跌倒在地,强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但身体和嘴唇都在止不住发抖,那双妩媚的眼睛里也满含泪花。
这副模样,让秦楚心里隐隐钝痛,他既觉得时鸢可怜又觉得她无比可悲。
漫长的沉默后!
还是无情送客:“都是成年人,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黎泽川他是个在路上看见流浪猫都会驻足施舍的人,你能逼到他对你动手,都这种时候了多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别一味钻牛角尖!”
“秦楚,你别放弃我,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时鸢目光灼灼盯向他,泪水悄然滑落。
秦楚毫不掩饰地承认:“是,我是喜欢过你,但都是过去的事!”
“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救救我!”时鸢似乎真的已经被逼到绝境,干瘦的手指扯向自己的运动服拉链。
金属撞击声在夜里表达出的讯息尤为明显!
秦楚越发痛心疾首,时鸢是他心里白月光一样的姑娘,她曾经救赎过他,偶尔在夜深人静时,秦楚还会因为想念时鸢而感到悲伤,但现在的时鸢好比一朵正值花期却被踩进淤泥里的烂花朵,浑身沾满淤泥的恶臭,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致。
秦楚无比恼火:“你知道吗,我喜欢曾经那个骄纵又张扬的你,而不是现在毫无底线,拿身体换利益的你!”
“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吗?我愿意把自己给你!”时鸢哭着一件又一件将衣服剥落!
曾经为了搞懂什么是爱,她接触过很多陌生的躯体,但都没从其中找到爱的真谛,而身体也在她一次次作践中沦为工具。
但秦楚从没有把她当做工具。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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