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走向母亲的房间门,轻轻地敲了几声。
“进来!”
夜澈攥着桑田的资料推开门,就看见母亲坐在轮椅上,月光爬上了她如雪的鬓角。
轮椅停在窗边最佳观景位,她裹着灰貂绒披肩,枯瘦的手指搭在雕花扶手上,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晃,像极了悬在枯枝上的银杏叶。
晚风掀起米色纱帘,卷着玉兰香掠过她瓷白的脸颊。
夜夫人望着远处天际线,她的瞳孔里的黑暗比夜色更深,仿佛所有光亮都被吸进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轮椅旁的青瓷香炉青烟袅袅,檀香混着苦药味在空气中盘旋。
夜澈的脚步顿在波斯地毯上,“小澈。”沙哑的声音突然刺破寂静,夜夫人没有回头,只是转动轮椅,珍珠发簪在余晖中闪过冷光。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却透着病态的青白,“查到了吗?”她抬手去够窗台上的玻璃杯,枯槁的指节凸起如嶙峋的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