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近十万秦军全都是望洋兴叹,听到了赵诚的规划,他们自认为是跟不上赵诚的,就算是轻步兵,也根本跑不过马啊。
然而就在众人望洋兴叹之际,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穿越军阵,独自站到了大军前方。
赵诚目光一凝,打量这少年。
这少年身形消瘦,看着比赵诚年纪还要小上一些,但双眸明亮,微微低着头,顾盼之间,如同一只小狼。
赵诚问道,“可会骑马?”
少年摇头,“不会,但是我跑得快,跑的久,想跟着将军去杀敌灭韩!”
赵诚无所谓,“入列!”
少年沉默着,跟在一群骑兵后面。
赵诚看着这些人,环视一圈,冷漠说道,“此去一往无前,跟不上的,自己了断!”
“是!”
声音冲天裂云。
众将士没有人觉得不妥,跟得上将军的才有军功拿,跟不上的,连屁都不配吃。
这一点他们早在赵诚攻破宛城的时候就知道了。
进来慢了,敌人都被将军一个人杀了,屁都吃不到一口。
而且这一次深入韩境,攻破韩都,那可是直捣黄龙。
跟不上将军,就会落入敌方围杀圈,可不就只能自我了断了吗?
蒙武和郎中令都是神色古怪,他们没有想到,赵诚竟然只点了八千骑兵,而且此去只打算速战速决。
如此剑走偏锋,实在凶险。
不过想到赵诚的武力值,蒙武又觉得,战术非常可行。
“这种仗,也就赵诚能打了。”
蒙武苦笑摇头。
他看向一旁的蒙恬,“此去凶险,千万小心,紧跟赵诚左右,事不可为及时退回,再谋灭韩。”
蒙恬意气风发,笑道,“知晓了。”
“风!”
“风!”
“风!”
大军壮行声中,赵诚一部八千骑兵,向着韩都方向疾驰而去。
在其后方,还有一个小小少年埋头狂奔跟随。
……
“有人吗?”
“有人在吗?这还关着个人呢!”
“理我一下啊!”
宛城临时大牢之中,云羽有气无力地喊着。
作为赵诚的战场俘虏,回来之后就被关押在了这里,本想着赵诚留着他是想要审问什么东西,或者是想要他的功法。
但谁知道,别说审问了,找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连好几天,连个人都没见到。
大牢里面暗无天日,云羽一闭上眼睛,就是赵诚那如山如海真元碾压自己的画面,无尽的挫败感笼罩了他。
若是以往,不管在哪里,他都可以修炼度日,大牢里或者山野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道心已经崩了。
修炼?
修什么炼?
再怎么修炼,也比不上那等天才。
人家凭借野路子,都能修炼出真元如海。
自己穷极一生,更有老师悉心教导,无上传承规划路线,结果修炼出那点真元,连人家一根毫毛都比不上,这还有什么好修炼的?
云羽痛苦,却无从纾解。
实在忍不住想要何人说说话,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赵诚何在?
结果喊了两天,才终于见着个人,一问之下,赵诚已经领兵灭韩去了,根本没有搭理他。
云羽毫无存在感,不由得痛哭流涕,感慨自己一生活到了狗身上去。
……
阳城县东门外,两匹玄色黑马踏碎薄冰,其后拉着的马车之上,摆放着一只金边朱漆木匣。
两侧有十名甲士护送,一名官吏走在最前,踏入城中,直奔县廷。
\丞相府赐爵令——\
县令王远与县尉蒙威听到声音,立刻迎了出来。
他们在得到军功简报的时候,就知道赵诚将要再次封爵,已等了数日。
如今迎出门去,一看这规格,就知道本次封爵不小,定是高爵!
护送赐爵令的官员将朱漆木匣交接给县令。
县令王远谨慎地将木匣上的铜锁扣环打开,木匣之中,映入眼帘的便是帛书赐爵令,中更爵印,以及名田宅籍,军功副录。
下面更有两件上卿朝服,用以赵诚上朝议事的时候穿戴。
这赐爵令规格与之前的五大夫规格已经大有不同。
青紫色帛面泛着丝绸特有的幽光,边缘用茜草染出三寸宽的深青色云雷纹,更有金粉点染爵级徽记。
王远小心地打开帛书赐爵令,与蒙威一同看去。
“丞相昌平君令曰:
阳城县怀阳村黔首赵诚,于韩战之役,随蒙武将军断滍水、困昆阳,率死士二十,易猎衣而潜坚城,斩将夺旗,破城启关,厥功甚伟。
其夜袭官署,独杀守卒三百,县尉授首于案几……
巷战半夜,引敌数千往返,箭毙千夫,血浸衢石……
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