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无语。
这两个男的怎么一个比一个心眼还要小?
反正她现在已经治完伤了。
管他们死活呢!
男主又怎么了?
让他喂狼吧!
没了顾忌,沈芸痛痛快快道,“你爱要不要,我好心给你帕子系着眼睛,你还有脸嫌三道四,你真瞎了也不关我事。”
“我不伺候了,后会有期。”
说完,沈芸转身就走。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裴戾紧绷着身子站在原地,攥着拳头一动不动。
当察觉她真的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裴戾咬着牙,终于艰难出声,“你要去哪里?”
“别忘了,我眼睛是被你害得失明的,你要负责。”
打蛇打七寸。
裴戾真打沈芸七寸上了。
沈芸“啧”了一声,她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折返回去,一边忍不住小声吐槽,“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要我负责?”
“我哪里负责得过来?”
裴戾耳力极佳,所以哪怕沈芸说的再小声,他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当下黑了脸,嗓音幽幽,“还有谁让你负责?”
沈芸没好气道,“你管我呢?”
裴戾生闷气,也不说话,咬着后槽牙,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沈芸负起责任,准备带着裴戾出荒林。
等她把裴戾送回常家人身边,她就功德圆满。
但沈芸很快发现,一路上他们身后都跟着个人。
沈芸就想不明白了,既然要跟着他们,为什么刚才还要气急败坏跑掉呢?
裴戾也察觉到后面跟着的那个人了,他也不戳穿,非得说路不平,他看不见路,得沈芸牵着走。
沈芸想,牵就牵吧。
反正一路上都是她牵着裴戾走的。
对沈芸而言,牵裴戾跟牵狗没什么区别。
哦。
准确来说,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于,狗比裴戾服从管教。
至少狗不听话还能拽拽绳子呢。
裴戾不听话总不能扇他吧?
走着走着,沈芸就觉得不对劲了。
身后总是响起妖兽凄厉的嘶吼声。
沈芸听得毛骨悚然,头一回有些同情起妖兽来。
真不愧是剑尊啊。
所到之处,哀嚎遍野。
很快入了夜。
晚上不好赶路,再加上妖兽出没,沈芸和裴戾找了个山洞休息。
裴戾服用了灵药以后就打坐疗伤去了。
沈芸则在洞口坐着,一边守着不让妖兽靠近,一边捋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沈芸越捋越头疼。
一阵清凉夜风徐徐而来,一只纸蝴蝶扑打着翅膀缓缓闯入沈芸的视线中。
沈芸一怔。
只见那只纸蝴蝶身上已经开始泛黄,但保存的很好,一点褶皱都瞧不见。
沈芸眨了眨眼,很快,她在那只纸蝴蝶上搜寻到一丝几乎快要消散的灵力。
是她的灵力。
抽丝剥茧,沈芸从中捋出一点残余的指令——控制。
很快,她想起来,之前在不息山上她丢失了一只控制符阵的纸蝴蝶。
沈芸神色一惊。
时隔这么多年,这只纸蝴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知道,不息山离乌灵洞府足足二十座城池,一片大洋!
正当沈芸思索着的时候,纸蝴蝶在她身边转了个圈,又扑打着翅膀要飞走了。
沈芸心神微动,准备控制纸蝴蝶停下。
不过她惊奇地发现,纸蝴蝶根本不听她的,依旧摇摇晃晃要往洞外飞。
沈芸心里纳闷着,连忙起身追上纸蝴蝶。
追出去,隔着浓郁似墨的夜色,沈芸就亲眼瞧见她的纸蝴蝶却飞向了另一个停留在洞口修长挺拔身影。
纸蝴蝶就这样温顺乖巧地停留在那人微微抬起的指尖上。
沈芸,“……”
叛徒!
沈芸心情正不爽着,一条小白蛇从那人袖袍里钻出来,扭动着漂亮细长的身躯爬向沈芸。
昏暗的月光下,那小白蛇身上的鳞片闪闪发亮,漂亮到像是宝石。
沈芸立马弯下身去迎小白蛇,任由小白蛇亲昵地爬上她的胳膊,支起上半身,用小小的脑袋轻轻蹭着沈芸的脸。
沈芸立马眉开眼笑。
乖宝!
平稳脚步声响起。
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靴子出现在沈芸眼前,然后停下。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
冷清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
沈芸摸了摸小白蛇的脑袋。
那声音比冷血动物的皮肤还要冷上几分。
那是真的有点生气吧?
沈芸垂着眼眸,指尖轻挠着小白蛇的下巴,然后迅速道歉,“哦。”
“对不起,我擅自用了你的帕子,我跟剑尊你道歉,不过帕子已经脏了,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