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水道：“可以。”
飞头蛮：“是什么东西在说话？”
江小水：“你每替换一个人头，就会带走头颅中的意识，这个头颅中并非你们二人的魂魄。”
两个没有形体的魂魄突然觉得后脑勺发凉。
江小水从刚见这颗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里面有七个意识。
送佛送到西，她伸出手，头颅在手心里滚了一圈，七条人影出现在面前。
江小水：“你们各自拿自己喜欢的功法，练成什么样，看你们的缘法。”
一位鹅蛋脸女孩走出来，表情清冷，语气坚定：“我愿意做学僵尸还魂的术法。”说完，她的虚影跪到地上，恭恭敬敬地给江小水行礼：“多谢师傅，师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江小水避开她的礼数：“我不是你师傅，你自己研习玉简，倘若有不清楚的，去天玄宗，自会有人教你。”
蔡蔡和尤文龙在，他们两个悟性很强。
尤文龙因为古宅的阴影，学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秘术，踩过几次坑，被月瑶救回来。
除此之外，截止目前两人进展迅速，堪称突飞猛进，还没有遇到异常情况。
僵尸与傀儡都属于鬼术一道，让蔡蔡来教比较合适，就算蔡蔡有不会的，宗门还有一个大镜子竖在那。
裴家旺毕竟是魔尊修为，指点蔡蔡轻而易举。
蔡蔡是他的亲生女儿，倘若不是条件限制，加上他擅长的都是邪门歪道，否则他恨不能倾囊相授。
鹅蛋女孩执拗地又拜了一次：“多谢恩人再生之恩。”
“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恩人您能答应。”
她身材颀长，生前是体操运动员，马上就到了退役年纪，今年世运会是她最后一次参赛，没想到参赛机会还没到，她就先噶了。
她没有天天见面的朋友，没有亲友，最近状态不好，腿伤犯了，跟队里请了长假，在家休养。
她是半夜散步遇害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她住的是单身公寓，谁都不认识谁，她怀疑至今还没人知道她已经死亡。
“你是顶尖的体操运动员，完成过许多高难度动作，也打破过许多纪录。但你参赛八年，次次都与金牌失之交臂，陪跑无数次。”
“今年年底你就退役，退役之前，你想参加今年的世界运动会。”江小水道，“你想让我们帮你隐瞒死讯，想参赛。”
其他几个姑娘满脸诧异。
“对，我还想参赛，求你们帮我！”
飞头蛮余小果唏嘘：“嚯，好惨，还不如不去啊，次次都陪跑，也太倒霉了吧。”
女孩愤怒道：“我怀疑是有人搞鬼，每次决赛我都会有一场失误，导致被甩出决赛场，去年更离谱，连前三都进不去。”
孙斐：“所以你学习在僵尸身上重生，是想拥有身体去比赛啊。”
“这是什么奇葩赛道。”
“不能吧，你是个体操运动员，僵尸的身体也不灵敏啊。”
“且不说灵不灵，就算能行，你已经不是人了啊，你去跟人普通人比，不合适吧。”
“姐妹，血检你都过不了。”
几只鬼原本还凄凄惨惨地抱头痛哭，哭自己年纪轻轻遇害，此刻听了女孩倒霉催的经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七嘴八舌地帮她出主意。
“要不你学傀儡术吧，用纸扎人灵活得多。”
“闹呢，国际赛事啊姐姐，你上一个纸扎人，你当裁判和世界观众都是智障啊。”
“僵尸好到哪儿去？再说了，她尸体都碎了，上哪儿去找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女孩闻言魂魄暗淡。
“大师，有没有办法，让我附身的僵尸和我长得一样。”
江小水摇头：“你变成僵尸之后，短时间内灵活度下降，但是力气耐力增长数倍，已经和普通人不是一个物种，你不能参加这场比赛。”
女孩沉默不语。
江小水看她面相：“你命定会拿3次国际赛事金牌，但你现在一次没拿过，应该是被人做局了。”
“你有一枚金印章，是你出生时爷爷给你打的，上面刻着‘鹏程万里’四字。”
女孩诧异点头：“对，我是爷爷奶奶捡来的孙女，爷爷给我取名程鹏，还送我去体校，就是希望我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她表情黯然：“爷爷奶奶走得早，临终都没看到我拿冠军。”
“那枚印章三年前就不见了，我到处都没有找到，你怎么知道印章的内容，您是在哪里见过它？”
“那枚印章是有点玄学在上面的，自从它丢了之后，我比赛就一直没有顺利过，不是缺这个就是少那个。”
“有一次，工作人员少拧一个螺丝，我动作完成得很好，却被器械绊倒，休养了半年，错失决赛。”
江小水：“是你的小徒弟偷走了，现在在她的床头柜里。”
她从鹏程的手腕里抽出一条黑色的丝线，轻轻一碾，丝线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