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空虚,有求于东临,即使心里再不平,也不敢轻易翻脸。
他派出的眼线,只跟到乌头镇,就再没了消息。
结果半月前,装着他们脑袋的箱子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了他的床头。
这皇宫如今已完全摆脱了他的掌控。
只是太后一直称病不出寿康宫,就连他身体抱恙,也没来看过一次。
这是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再维持了?
他知道,太后因为前太子的事一定是恨极了他,只是她老了,又惜命,除了忍,别无他法。
前太子和前太子妃死在他的刀下,他们的儿子死在火海里,唯一留下的女儿又被和亲去了西番。
就算平阳公主没远嫁,一个姑娘家,再有能耐也抢不了皇位。
“朕问你,为什么要杀太子?”
极度的愤怒之后,平昭帝反而冷静下来,死死盯着垂头不语的沉灰。
“是安王吩咐你们去做的?他如今自身难保,为什么还要把事做得这么绝?”
沉灰依旧保持沉默。
木已成舟,再多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何况,事情虽办成了,但他却被活捉了,从另一层面上说,他这一次的任务失败了。
左右都是一死,再浪费口水有什么意义呢?
“一切都是属下策划的,还请陛下杀了属下吧!”
这样的说法连他自己也骗不了,但他在赌平昭帝对祁西洲的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