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会将音乐视作最优先级的工作,
毕竟百日绘已经给他看过,hare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了出来,被他彻底接受了,
因此画画技法排在了音乐修行之下,
正好和苏澈的情况相反。
苏澈是最初着重于创作,放弃了音乐,
最近重点发展音乐,放下了创作,理由是认为有了击败「那人」的希望。
两人都是懂得变通之人,所以什么重要,就先专注什么。
安晴坐在床上,荡着雪白小脚,分析道:
“osse的预选赛……其实也只是有一首歌的展现时间,晋级了才有后文。”
“如果连第一首歌都被刷下来了,那准备得再多也是毫无意义的,后面全不用演了。”
“所以理论上,9月前排一首大曲子,9-12月准备一首,然后要是顺利通过16强,再准备一首8强的、一首4强的和一首决赛曲,以及一首决赛后的安可曲……”
“这样算下来,总共六首歌。”
少女又开始幻想了。
“啊……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强了……?”
“会那么顺利吗?”
“如果……真能夺得奖杯的话,就算让我再练10首,顺带着把澈澈给吃了我也愿意啊。”
少女不怕苦不怕累,怕的就是身边男孩儿达不到目标导致心碎。
今日的约会虽然不是很完美,但问题并非很大,
只要在音乐这一关能让他满意,后续还是可以顺利走到「心无阻碍」的境地,
那样睡在一起时,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稍微拱动下身子,他也会如饿狼一样扑食上来……
“嘿嘿……”
“看来得再加把劲儿了。”
努力的驱动力在于更深层次的安全感。
对这方面的需求,安晴自认大于生存需求。
至于队友什么的……
她根本不在乎。
“无论队内成员都是何方神圣,我也无需过多关注。只要跟着澈澈的话做就是了。别人没有用。”
这是少女的观点。
完全没将「羁绊」啊、「友谊」啊什么的放在眼里。
对于热衷地雷系的她而言,虚假的表象是不必要存在的,她人强弱,与自己无关。
安晴将以最高冷的形态出击,将乐队歌姬的地位奠定好,不容置疑。
——
……
时间一晃而过。
眨眼来到了6月初,会面日前。
约定好的时间在儿童节后,
而儿童节当天,苏澈特意腾出时间来,陪着元潇去游乐场玩了一下午,权当是对她这段时间猛猛练琴的奖励。
【孩子不但把所有基本功作业都练透了,甚至在即兴练习以及成曲演奏上也进展神速……难不成……她真的如我那天随便夸夸出去的那样,是这方面的料吗……】
看着她高举双臂,坐在旋转木马上像个小傻子似的模样……
苏澈感慨万千。
“阿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坐!”
旋转木马每转一圈,元潇就会不怕社死的对着等在护栏外的“家长”喊上这么一嗓子。
苏澈尴尬得脚趾抠地,奈何不回答也不是那么回事,
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是大人了,体重大,我怕把木马坐碎。”
元潇“哈?”了一声,立马反驳:
“胡说!你看前面那个老阿姨,年纪和体重估计都是你的二倍了,不也玩得很开心?!你快快上来陪我坐呀!”
“…………”
带着杀意的视线投来了。
苏澈扶额捂脸,对着元潇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家长并不好当,
陪孩子出来也总会像这样,搞出一些棘手场面。
好在元潇本身天真无邪,即使出言不逊,事后跟她讲讲道理她也能听得进去。
“明天就是见面日了,你最好不要再多惹事。”
“嘿嘿……我知道啦,我就是想跟师父父近一点嘛。平时在屋子里练琴超孤独的我跟你说。”
“那确实……”
“师父父,你最近呢?有练琴嘛?”
“我?当然了。”
苏澈回顾着这一周的练琴打卡。
周一在家里练了2小时,周二在元潇家里上课+练琴总共4小时,周三在店里摸鱼偷懒练了3小时,周四去打舞萌刷等级完事之后去琴行撸琴3小时,周五上班前去跟小小又偷跑了2小时……周六还在顾织家里搞了几小时。
掐指一算,将近20个小时。
“我的强度虽然不比你高,但好在只需要维稳即可。”
苏澈说,“该练的东西,我小时候都练过了。”
“哇……”
元潇听得揪心,第一反应不是好厉害,而是「好可怜」。
“看来阿澈小时候也没什么有趣的童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