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嫁进来没几天,就知道偷奸耍滑,跟个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
现在都指望不上,还指望以后她会带着自己男人去城里。
最主要的是,医生说她以后很难怀孕,她老何家的香火可不能断在这贱人手上。
李大脚心里合计一番,目光落在了林小丽的房间的门上,门上挂着一把锁。
“儿子,去拿把斧头过来。”
何来福瞅了一眼自己的老娘,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林小丽睡的那间屋子。
眼底立即露出贪婪的神色,赶紧去柴房拿了把斧子。
来到林小丽的房门前,一斧头砍下去,门上的锁立即掉在了地上。
李大脚与何来福母子两人进了屋子开始一通乱翻起来。
林小丽柜子里的衣服全被扔在地上,床上的被子也来回翻了几遍,却硬是没看到一毛钱。
“这小贱蹄子把钱到底藏哪里去了?”
李大脚找了一通没找到,十分恼火。
何来福也有些气馁,上次他晚上偷偷来房间找过钱,那会儿还问过林小丽。
林小丽却只字不提钱的事情,后来他也打消了再找钱的念头。
忽然何来福朝上看了一下,发现房梁上有个小小的铁皮盒子,不注意根本很难发现。
于是何来福搬来凳子,将房梁上的铁皮盒子取了下来。
里面有一沓大团结,还有十几张票证。
母子两人立即喜出望外。
“这小贱蹄子,可真会藏,快让我数数有多少钱。”
李大脚数了一下,一共有二百八十块钱。
“妈,钱是我找到的,见者有份。”
何来福不敢全要,但少拿一点,他妈应该还是会给的吧!
李大脚拍开何来福伸过来要钱的手,甩了一记白眼。
“滚一边去,这钱本来就是从老娘这里拿的。”
李大脚捧着铁皮盒子走出来,正好碰到回来的林小丽。
林小丽见到自己门上的锁被砸坏了,又看到李大脚怀里抱着她藏钱的盒子。
顿时明白了什么。
“李大脚,你这个小偷,没经过我同意,去我房间偷东西,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林小丽立即上前冲过去就要抢回自己的盒子。
李大脚往后一退,一只手推开了林小丽。
林小丽刚刚小产,身体还很虚弱,本来应该在医院好好休养。
但因为没有人在身边照顾,加之何来福送她去医院的时候也没给她交费。
她只得一个人先回来拿钱,没想到刚一进屋子,就看到李大脚偷她的钱。
林小丽被推在地上,何来福冷眼看着,也没过去扶她一把。
李大脚冷笑一声。
“你的钱?林小丽这是我们何家当初给你的彩礼钱,你现在是只不下蛋的母鸡,我儿子马上就休了你,这钱你也该退回来。”
反正彩礼钱已经拿了回来,李大脚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林小丽没想到何家人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她从来没听说过,离婚了女方还要把彩礼退回去的。
“要不是何来福推我,我也不会流产,就算离婚,这彩礼钱也是我的。”
林小丽抢不过,据理力争。
李大脚却不跟她啰嗦这套,把她东西一收,连人带箱将林小丽赶出了何家。
“滚,我们何家不要你这种扫把星。”
李大脚把门重重一关。
林小丽忍着疼痛,带着满腔的恨意从地上爬了起来。
何家母子俩给她等着!她早晚要让他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林小丽最终晕了过去,被好心的村民送到了还没有正式营业的卫生室。
阮安宁被叫去卫生室时,林小丽下体一直在流血,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人已经不省人事。
支书与大队长从村民口中得知了林小丽被李大脚母子给赶了出来,又晕倒在路上。
两人特意赶到了村部的卫生室,见阮安宁正要给林小丽治疗,便在外面等着。
阮安宁诊完脉后,开始给林小丽施针。
林小丽下面的血止住后,阮安宁又给林小丽吃了一些药。
等林小丽情况稳定后,才走出卫生室。
支书与大队长立即上前询问林小丽的情况如何。
林小丽毕竟是知青,要是在他们村子里闹出了人命,他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情况不太乐观,做完流产手术以后没有好好调养,加上二度出血,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阮安宁短短几句话,让在场的支书与大队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一个女人来讲,以后不能生孩子,那这一辈子就等同于毁了。
大队长李建国性子直,见林小丽流产又被何家人赶路出来,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