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缨支起身体,半眯着眼睛绕过柜台的时候,我过去扶她,无意中看到她鼻尖上的那颗红痣,似乎比以前更红了一点,也大了一点。
但再仔细看,似乎又没有。
或许是我太累了,眼花了,亦或是心理作用?
我把黎青缨送回她的房间,她去洗澡,我就回了自己的卧房。
我也洗了个热水澡,吹完头发,我想起了那封用牛皮纸包着的血信,赶紧拿过来打开。
血信彻底被打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心里面包裹着的东西。
那是一只雕工精美的银戒,以及一张被血完全浸染的邮票。
血色太深,年代太久,那张邮票不仅看不清整体票面了,一摸还有点脆,当时一个角就掉下来了。
我看看那枚银戒,再看看破损的邮票,心里懊悔至极。
这张邮票,很可能是赵子寻和傅婉两人爱情的见证,就这样被我弄坏了。
我赶紧把掉落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拼凑好,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夹在了书里。
我将照片发给唐棠,问她有没有办法帮忙修复。
这个点儿,唐棠应该在睡觉,我便没等她的回音,而是拿起血信看了看。
这一看,我睡意全无。
信的开头就很致郁:婉婉吾爱,见信已是诀别,这一仗,我应该彻底回不去了,定情信物归还,望婉婉另觅良人,余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