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昭感觉这事情长辈应该知道才对。
“就是因为她喜欢聂深,所以才苦恼,终究门第间差距太大。”
舅舅无奈的叹口气。
沈言昭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事除非男方开口,不然我们舔着脸上去被决绝怕是沦为笑柄。”
沈母的话不无道理。
沈清窈这个年纪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人,一时间祖父和舅舅都对此事长吁短叹起来。
“实在不行等哥哥凯旋,让他去问问聂深什么意思。”
外祖父和舅舅点头。
惬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江峰虽然如今身居高位,但以季丞相为首的文臣根本不理他,以沈相臣为首的武将更是对江峰冷嘲热讽。
好在皇帝时常召见,处境倒也不算太差。
皇子满月时,一场满月宴被季安澜办得格外招摇。
沈言昭带着佛陀子进宫成功交给了季安澜。
“昭昭,江大夫可能暂时不能让你带出去。”
季安澜的话语带着歉意。
“还是先问问江大夫吧,毕竟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她母亲了。”
沈言昭也知道季安澜如今在宫中的处境,可江流的母亲在她这次进宫之前特地求了她想见见自己的女儿。
“皇后娘娘,我想回去见见我娘。”
江流一脸的为难。
“就让她回去吧,她母亲也挺想她的。”
沈言昭也在一旁劝道。
江流知道如今季安澜在这宫中如履薄冰,于是主动开口。
“我回去一天就行了,今日回去,明日宫门落锁之前一定回来。”
“好。”
季安澜这才同意,她也知道江流不是宫中的人,若真的强留她,怕是以后不能安心为她办事。
沈言昭告知江流她的母亲已经被接到了将军府,让她直接出宫门找春辞。
江流向她道了谢,立刻向宫门走去。
满月宴来到尾声的时候,一名小太监悄悄来到高台之上与皇帝说了什么。
皇帝着急忙慌地起身,连招呼都没和季安澜打便离开了。
季安澜和沈言昭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皇上这是怎么了?”
下面有大臣问道。
“不知道呢,如此着急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众人猜测着。
季安澜三言两语便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待宴席结束,便将人散了个干净。
她坐在摇篮前,听着房嬷嬷说着容嫔流产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当初敢给我下药,那如今这般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我是绝不对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我儿未来天子的地位。”
皇帝气急,查到了烧火的宫女身上。
季安澜立刻前往容嫔的住所,见到那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她适时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容嫔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皇帝没有回答她,在场的人也没人敢触皇帝的霉头。
“就是我干的,我姐姐在容嫔宫里做洒扫宫女,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一桶水,就被砍去四肢硬生生血流而亡。
如今她不仅好好的坐在妃嫔的位置上,还偷偷怀了孕,我怎么可能看她如此得意!”
宫女说完,竟一头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太医上前一探,她已经没气了。
“什么?容嫔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季安澜用狐疑的目光落在皇帝身上。
“皇上,容嫔娘娘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此番落胎伤了根本,以后怕是不能再有身孕了。”
另一名太医从屋里出来,带来了这个对皇帝而言不好的消息。
皇帝踉跄了一下。
“把这宫女拖下去喂狗。”
人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皇帝握紧的手都在颤抖。
季安澜假惺惺的进去看她。
容嫔整个人毫无血色。
“真是报应不爽。”
季安澜没有说出声,但容嫔看懂了。
在季安澜离开的时候,屋内传来痛哭。
容嫔失去孩子并且永不能生育的消息在傍晚传到了沈言昭这里,不仅如此,石三还带来了皇帝想要在沈相臣回京的路上埋伏他的消息。
沈言昭不放心,与沈母说了此事。
沈母立刻派葛修远去接应回来的沈相臣。
“娘,是不是太早了,哥他们应该才出发啊。”
“谁知道皇上会在什么位置埋伏你哥啊。”
这样一说也挺有道理的,沈言昭让地支也跟着葛修远去了。
此时,沈相臣与季升二人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不等葛修远与他们接头,便碰上了皇帝派来埋伏的人。
幸好镖局的人一直跟在后面,见有突发情况,便悄悄绕路包围了那些人。
待埋伏的人全都被处理掉了,沈相臣上前捡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