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咣当——”
桌子被掀翻,酒菜洒了一地。
艳丽的女人站在狼藉中,指着房尚友的鼻子,破口大骂:“房尚友,你个没良心的王八羔子,我为着你……”
“向小园!”
房尚友急赤白脸地大喊,“有什么话回你船上再说,别再这里撒泼。”
“我就要撒泼给你看,给所有人看。”
向小园冲过去,揪着房尚友的前襟,“今儿个我也不打算活了,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咱们把话说清楚,要不是我……”
“啪!”
向小园白嫩的脸上赫然多了五个手指印,房尚友一脸阴隼:“再乱说一个字,我弄死你。”
“来啊,来弄死我啊,来啊!”
向小园像是疯了一样,和男人撕打在一处,“咱们今儿谁也甭想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卫东君,心说这向小园挺泼辣的,竟然敢和恩客当场撕打起来。
这时,两个护院打扮的人冲进来。
卫东君扭头一看,怪不得向小园能上船,敢情这船没有往水里划,还在岸边靠着呢。
而且,四周围过来的船越来越多,好些人都跑出船舱,来看这边的热闹。
护院们很老练,一个拉开向小园,一个安抚房尚友。
房尚友猛的推开护院,一把扣住向小园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外走。
他走得很急,后面的向小园连连几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那两个锦衣男子跟出去,见外面的船都围上来,一个大声嚷嚷:“没什么热闹好瞧的,散了,散了。”
另一个故作镇定地打着哈哈:“哟,两口子闹脾气呢,越闹越爱,这夜里可有的折腾。”
卫东君眼睛看傻,脑子却不傻,立刻抬腿追上去。
眼看就要下船,船舱里突然传来“咯咯咯”的笑声,她扭头一看,竟是牡丹插着腰,正笑得前俯后仰。
卫东君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为啥笑啊?
……
小园舫和牡丹舫离得并不远,只隔了几条船的距离。
卫东君跟着两人上船。
房尚友冲她厉声道:“让人划船,你在外头守着,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
“是。”
卫东君冲船公挥挥手,让他赶紧撑船,自己则躲到舱门边,将门偷偷推开一条缝。
舱里,向小园发髻乱了,衣裳皱了,脂粉糊了。
“臭婊子。”
房尚友大手掐住她纤细的颈脖,啪啪啪啪左右开弓。
向小园一边挣扎,一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哪怕知道是梦境,卫东君心里还是难受极了,怕自己忍不住,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但是她捂早了。
下一瞬,人前斯斯文文的房尚友仿佛恶魔上身,一拳打在了向小园的小腹上。
呜呜声戛然而止。
向小园疼得蜷缩成一团。
“嘶啦——”
房尚友撕开了向小园的衣裳,将她剥了个精光,手指向她的小腹伸过去……
向小园痛得一声惨叫,整个人开始颤抖。
房尚友却笑了,笑得亦疯亦狂,像个十足的变态。
他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衣裳,然后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细细的软鞭,一下一下抽在向小园白嫩的身上。
而向小园疼得像条濒死的狗,一动不动,嘴里难以遏制地发出呜咽声。
为什么不反抗呢,向小园?
拿出你刚才打他的气势啊。
再不济也得喊救命啊。
去他/娘的只许看,不许听,少说话。
卫东君在心里咒骂一声,咬紧牙关低低唤一声:“爷。”
房尚友听到这一声“爷”,把细鞭一扔,抓住向小园两只瘦伶伶的脚,欺身压下去……
卫东君哪里还能再看下去,背过身,死死闭上了眼睛。
册子上的男欢女爱,是你情我愿,是鸾凤和鸣;而眼前的这对男女,是殴打,是虐待,是泄欲。
是常态吗?
还是对向小园今天掀桌子的惩罚?
如果是常态,那向小园这七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如果是惩罚,谁给了房尚友这个权利?
正想着,屋里突然安静下来,过了片刻,房尚友的声音传出来。
“小园,我今天是故意去牡丹舫,故意冷落你的。”
“……”
“你不该把那些下作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
“你趁我薄醉,剪了我一缕头发,拿去做什么了?”
“……”
“向小园,我们七年的情分,你需要给我下咒吗?”
“你怎会知道?”向小园的声音像是蚊子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