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和你几次目光对视后，才敢确认。”
    “我扮的老太太哪里让你觉得不对劲？”
    “还是太外露了，那位可是成了精的，一言一行得往里收着。”
    “我说二位。”
    陈器阴沉着脸，慢慢举起紧握的拳头：“看看这是什么？”
    卫东君：“猪蹄。”
    陈器：“……”
    卫东君一拍那猪蹄：“行了，别着急，一会等我爹来，我一个字不少，统统说给你听。”
    “我来了，我来了，可急死我了。”
    卫执安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不等歇上一口气。
    “说吧，那王八蛋到底做了个什么梦，我怎么瞧着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卫东君：“宁方生，我说前，你说后？”
    宁方生轻轻一点头。
    ……
    因为是亲身经历过的梦境，卫东君说起来几乎是一气呵成。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此刻正是熬夜人最困的时候，可就算是卫执安，两只眼睛都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他们走出小佛堂，我就回到了现实。”
    卫东君目上一抬：“宁方生，该你了，顺便说说你是怎么被弹出梦境的？”
    她始终惦记这事。
    “你去把窗户打开。”这屋里还留着任中骐的味道，宁方生闻着很不舒服。
    卫东君打开窗户，宁方生闻着新鲜的空气，静静讲述。
    “走出小佛堂，梦境一下子就变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三儿香烛的铺子门口……”
    屋里三人静静倾听。
    他们的神色原本就凝重沉滞，听着听着又都发生了变化。
    变化最大的是陈十二。
    他从咬牙切齿，到义愤填膺，再到想要杀人……最后贺湛英的一滴泪落下的时候，他的泪也簌簌而落，跟不要钱似的。
    宁方生最后一个字说完，无力地低下了头。
    人这一生中，总会有一些时刻，会让人莫名感动，亦或莫名心痛。
    比如此刻。
    群狼环伺——是他对贺湛英这十五年婚姻的最好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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